难得她会跑到花房去,他微微一笑对马卢道:“叫个人去请她来吃早餐,我想知道她功课进度如何。”

虽然安排她进了学校,但总不能对她自此不闻不问,她在世上已无亲人,他算是她唯一的亲人吧,自然得给点关怀。

“不必啦,我自己来了。”

轻柔言语才落,楚楚佳人已经转进餐厅。

丁维岩几乎有一世纪的恍惚。

那不是墨咏吗?

她手上抱着一束纯白色百合,披肩的微髦长发,化着淡淡的妆,绝美楼唇微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袭淡紫色的长裙洋装还是他送给墨咏的情人节礼物。

马卢不悦的皱起眉毛,这个小丫头搞什么鬼?他早觉得让她在丁宅住下不妥,果然应验了吧。

“姊夫!”阙墨穹轻巧的微笑,拉开他对面的座椅坐了下去。

丁维严抽了一口气,喉中作梗,觉得干、觉得涩。

“我听见了,你要问我的功课是吗?”她微微挑着眉梢,笑意盈盈,生动的说,“我的进度好极了,教授都夸我有天分,放心,你不会白栽培了我,我会出人头地,好好报答你的!”

他瞪着她,她活泼的语调唤回了他的意志。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审视着她,她很恶劣,非常非常过分。

“怎么了?”她装傻,他的反应全看在她眼里了,他那么震撼,可见他一定很对不起墨咏!

害怕了吗?害怕看见墨咏的样子,心虚的家伙,薄义的情郎,墨咏有眼无球,她会替墨咏讨回公道的。

“为什么要扮成墨咏的样子?”丁维岩问,声音有一些轻颤。

“没有呀。”阙墨穹一股无辜,“我只是借穿了姊姊的衣服罢了,这件衣服好美,我贪它抢眼,想穿着去逛街买颜料。”

“那么头发呢?也贪这个发型抢眼,剪了去逛街?”他咬着牙,胸中掠过一抹隐痛。

墨穹!为什么要一再来刺探底线?为什么要来挖掘真相?真相往往是最残酷的,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垂手立于一旁的马卢拧着眉毛暗暗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