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羽珊看着她。“你又是怎么回事?年假不是睡很饱吗?怎么还提不起劲?”

“我也不知道。”白雪意兴阑珊的翻了翻桌上的卷宗,没一本想看的。

“你不知道,我知道。”侯羽珊了然于胸地看着她。“是不是孟昊走了,失落感很大?”

“才不是。”白雪嘴硬地否认。“他走了,我反而舒心,总算可以不用再天天打电话向孟夫人报告她宝贝儿子的情况了。”

除夕夜,孟昊还跟他们一起围炉,吃完年夜饭,他带着孩子们放烟火,一起守岁。

那一天,只是多了孟昊一个,家里却像多了很多人,很热闹,整晚笑语不断,连不爱出房间的姑姑都出来客厅看他们玩牌,美好得令她产生了希望他永远不要恢复记忆的想法。

初一,她带着宇、宙、银河去探望住在厦门的齐爷爷、齐奶奶,待到初三晚上才回到台北。

一回到家,莉茵就忙不迭报告孟昊和勇勇离开的消息,让他们四个当场傻住,说不出话来。

莉茵说,初一那天早上,孟昊在楼梯摔了一跤,还昏了过去,他们连忙叫救护车送到医院,他人没什么大碍,也没外伤,醒来后还恢复了记忆,医生护士都啧啧称奇。

既然记忆恢复了,便没理由再留在齐家,于是他收拾了东西,向贺伯、月婶道谢一番就带着勇勇告辞。

莉茵把一枚男戒交给她,说是孟昊摔倒时脱落的。

拿着那枚她买给他的戒指,她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他就那么走了,事后连通电话都没有。

是啊!他们本来就不熟,是因为他失忆,只认得她一人,才会住到齐家,现在只是恢复原状而已。

“你都没有打电话给他吗?”侯羽珊试探地问。

“我为什么要打?”白雪赌气地答。

侯羽珊笑了出来。“知道吗?你们这样很像情侣在冷战。”

白雪没好气地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孟昊两个字,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没心没肺的家伙,敢情是恢复了记忆却忘了她收留他这段日子的点滴,所以没必要跟她这个“包养人”打声招呼再走是吧?

“恐怕不行。”侯羽珊扬扬眉梢。“方其华在年假期间招待十几名持股较多的股东到澳门玩,不知道在他们身上下了多少工夫,所以你还是必须拉拢孟昊,只有孟昊站在你这边,你才是安全的,才能稳操胜算。”

白雪咬着下唇。“我再想想除了孟昊之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