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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她强撑自己帮忙收好饭桌,然后才像幽魂一样的飘回房。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出远门,却连告诉都没告诉她一声?而桂荷和厨房大娘都知晓,就只有她不知道,还一整天傻愣愣地在等他回来。

确实,他是堂堂骆氏镖局的少镖头,与她之间并没有任何形式上的约定或口头上的承诺,他有什么理由把行踪跟一个寄人篱下又没有谋生能力的人说呢?

可是为什么她好想哭?

她好想他,好想好想……

她抱着枕头,泪水泛滥成灾。

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希望明天醒来发现骆无峻并没有出远门,那只是她幻想的梦一场,他并没有出远门,没有离开她远远的,没有……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襄儿要好努力才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想骆无峻的归期。

那夜哭湿枕头,醒来时,骆无峻的远行没有如她所期待只是个梦,人果然是不能幻想的。

她不能再骗自己,只得接受那是个铁铮铮的事实,他真的去押镖了,真的离开京城了。

她打探清楚他的归期,听说他要去的地点是一个叫贵州的地方,离京城并不太远,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唤,又来了,她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念他,这可真是个坏习惯呀。

她明明知道不能去想他的归期的,越想只会越觉难熬,这些道理她都懂。

只是呵,她该如何度过这些见不着他的漫漫长日,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

“襄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桂荷朝自己见底的空碗看了一眼,又看看襄儿几乎原封不动的饭碗。

最近襄儿的食量小得像麻雀,常常动不到几口就在那里发呆,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

“没有。”

襄儿拭拭额上的汗珠。

已经盛暑了,日头照得人心发慌。屋里热,屋外更热,这种粘人的闷热像是永无尽期。

“还说没有?”桂荷才不信。“你瞧瞧你,我都吃了一大碗饭,喝了两碗汤,你却连半碗饭都还没吃完,这不是生病是什么?”

襄儿迟疑的看着桂荷,“桂荷你……你是不是有身孕啦?”

“身孕?”

桂荷一愣,随即红着脸轻华一口,“你要死啦,人家又还没有出阁,怎么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