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愿当个冷血动物也远比感情丰富来得好,况且任捷也并非如他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为多情。

那个女子,那个曾跑到她家去威胁过她的女子,她今天在任捷的公寓楼下与那女子擦肩而过,那名女子还是充满了敌意,带著冷峻、轻视的目光瞪著她。

也罢,那名女子与她何干?世间的一切原本就瞬息在变,如果她还会想到任捷,还会对他绕道而过,那充其量只能表示她的心还活著罢了。

是的,她的心活著,她必须找到“户川会”,揭开自己父亲的死亡之谜。

第八章

小季难得在店里播放爵士音乐,不过客人似乎很陶醉的在舞池里摆动、喧闹著,每个人都显得乐在其中。

唐悦樵曾说过:“他开这家pub是为了让许多寂寞的人有处可去,或是让他们找到相同寂寞的人,聚在一起,虽心不见得会不再寂寞,但一定会有短暂的快乐。”

小季认为他对了。这里确实经常有著寂寞人。

倒著客人要的伏特加,小季想到昨天。

昨天她和任捷在山顶待到凌晨四点左右才下山,风很强冷,他们很少交谈,任捷是什么也没透露,他只告诉她“户川会”确实在台湾,而他一定会将他们找到,要她不能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如果她是去从事什么革命性的活动,或者可以用这四个字,但是她只不过是要那些没人性的家伙付出代价而已,不至于这为严重吧?

泡上一壶红茶,她准备给那些外场服务生喝。

约凌晨一点时,又有客人进来了。

小季没有为眼,她专心的做著自己份内的工作,但是,她灵敏的感觉到四周围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下来,有一股凝重又异常的压力正朝她而来。

“季林。”蓝葳一身墨黑,令人望而生颤,她直勾勾的瞪视著小季,活像小季掠夺了她什么珍藏已久的实物似的。

小季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她的工作内容可没有“安抚陌生女客”这一项,纵使他人表现得再凶恶,那都不关她的事,况且这个三度会面的女子恐怕不知道,只要她愿意、店里经常来棒场的那些帮会大姐随时会为她出力。

“季林,我已经警告过你了,离开任捷。”蓝葳眼中闪著狂野的光芒。

她昨天悄然跟踪著他们,发现他们一起上山、一起庆祝生日,又一起坐到几近破晓才离去,她几乎要疯了!他们那份无形中的默契使她溃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