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们定然会再弦前缘。”
出了慈惠宫,方太君连声吩咐车去快马加鞭回了府,一路上脑子里盘旋的都是太后的话和那犀利的眼神,就像有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她的心。
老天爷!太后那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一回到镇国公府,她立即将田氏叫到房中,不由分说便是一耳光。
田氏错愕的捂着脸。“娘……”
方太君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愚妇!蠢妇!恶妇!你到底对秦大夫做了什么?让我这一把老骨头给太后叫进宫里训斥,我这辈子还没有如此颜面扫地过!”
田氏又惊又愕。“娘……是什么意思?太后召您进宫,为了秦大夫训斥了您吗?”
这怎么可能?秦肃儿不是下堂妇吗?不是已经跟宫里完全没关系了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同时,邹明仪亦已步履不停地回了府,从下人口中知道田氏被老太君叫去上房,便也匆匆赶了过去,得知老太君让太后召进官去严厉警告,又问清了田氏在惠仁堂做了什么,他气急败心,拍桌大怒。“慈母多败儿。”
方太君这才知晓原来孙儿是在妓坊胡同里和人争风吃醋,被打成了重伤,所以媳妇儿才不敢召太医进府医治,就是怕事情闹大了会走漏了风声。
方太君这会儿不敢想,万一太后知道是为了医治她那在妓坊里与人争风吃醋打架的纨绔孙子,秦大夫才遭受污辱的,后果会如何?
“明仪……”方太君跌坐椅中,一脸的颓败。“你也知道太后和为娘是手帕交,可今日太后却不顾我颜面的警告我,可见秦大夫在太后心中的地位,何况又有翼亲王亲自出面敲打你,为娘是怕……怕这事闹到了皇上面前,会影响了你的官位啊!”
邹明仪除了爵位,还有官职在身,正因为如此,镇国公府第才比其它国公府叫人高看了几分,亦能一直扩展人脉,邹明仪本人十分在乎他的官位,认为那是他宝刀未老的象征。
“老爷,妾身不知、不知秦大夫是……”田氏吓得直打哆嗦。
“住口!”邹明仪怒视着田氏。“你立刻收拾行装到庄子上,带着那不肖子和你那假聪明的媳妇儿一起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来,也不许再踏入京城步!”
“老爷……”田氏一脸惨白,跌坐于地,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大夫竟有两座大靠山,想到那晚她对秦肃儿的颐指气使,她更无力了。
这一日,秦肃儿替一个舌系带过紧的孩子做简单的切开手术,一走出手术室便见多儿有些焦急的在候着。
“小姐,太子妃派人来,请您自己一人秘密地速入东宫一趟!”
秦肃儿直觉想到是太子妃病了,不想召宫里的太医,她立即脱下手术服,换了身衣服便上了东官派来的马车,只带了医药箱,没带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