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出门,她就二十四小时手机不离身,就怕错过他的来电。
「别找了,他当然有打妳手机,只不过妳的手机丢在客厅沙发里,没带出去。」华婶有气无力的说。她被少爷疲劳轰炸得好累,他每隔十分钟就打回来一次,害她连洗手间都不敢去,这两个年轻人谈恋爱,为什么她要跟着累啊?
「瞧我― 真是迷糊。」晨羽敲敲自己的头,笑了。
「妳还笑得出来?」华婶愁眉苦脸的看着她。「妳最好快打给少爷,他交代妳回来马上打给他。」
「好,华婶,晚安!」晨羽轻快的上楼了,她把买的东西摊了一地,拨了纪值希的手机。
他马上就接了。
她为他这举动而笑了,他是等多久了啊?这么急?
「妳去哪里了?还知道要回家?知道现在多晚了吗?」他的语气并不好,一连串的问题也显现出他的在乎。
「你在生气?」晨羽甜笑着。「我出去逛街。」
他闷闷的问:「逛这么久?」她可知道他打了多少电话回去找她?况且台湾时间已经过十二点了,她去哪里逛街?
「在路上碰巧遇到一个大学同学和她老公,我们一起吃晚餐,她又约我去另一个同学开的小酒吧续摊,碰到几个去捧场的同学,大家聊开了,又一起上山赏夜景,那是我们学生时代常去混的地方……」
话筒彼端沉默了一下。
许久之后,他才闷闷的说:「看来我对妳了解太少了,我不认识妳半个朋友,今天我才知道,当妳走出我家,没带手机,我完全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妳,也完全不知道妳可能会去哪里。」
「我同样不知道你的啊,除了那个赫连麒。」晨羽轻声地说,真是有点小委屈。
她何尝不想认识他的朋友,何尝不想跟他一起出去见朋友,但是他并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啊。他的未婚妻还躺在赡养院里,他就另结新欢,外人会怎么看他?薄情郎?
「或许我们根本不该开始。」他闷声说。
晨羽闭了闭眼,感觉心脏一阵一阵尖锐的收缩。
这个男人常会在天秤的两端自相矛盾,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这个新欢,也对不起骆以心那个旧爱,他完全不知道骆以心是怎么欺骗他的爱,一直生活在内疚里,这个大傻瓜,这个笨男人。
但她爱这个冰山大傻男。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吗?即使我从来不要求名份,你还是要跟我分手?即使我从不要求你要爱我多过骆以心,你还是要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