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便忆起昨夜进房后的情形,他步履不稳的进了房,当时房里只有一盏烛火,他一边喊着沐儿一边往床走近,但始终无人应答他,他喝太多,实在撑不住,到了床边,倒头便睡。
沐儿向来浅眠,若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不可能不起来看看他,不可能不为他更衣就让他睡下。
他的心头猛然一颤,瞪着面前三人,「夫人呢?」
「奴婢该死。」橙香声音颤抖,不住叩头,眼泪直掉下来。
萧英盛蹙着眉头,极度的烦躁。「不许哭,说清楚!」
橙香拼命收住泪意,可身子还是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她是信王府的家生子,很明白主子的脾气,这时候把主子要听的话说清楚比求饶告罪有用多了。
「奴婢昨儿个夜里身子不适,夫人体恤奴婢,让奴婢先去歇息,奴婢一早进来要伺候夫人洗漱却不见夫人踪影,只见王爷还在沉睡,不敢惊动王爷,便先在馆驿里外找了一回,仍是不见夫人,奴婢回来房里四处检查,这才发现夫人的几个箱笼都不翼而飞。」
萧英盛低头咬牙。
仇厉等三人见他咬牙切齿,眸里快喷出火来,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没人敢随意开口。
过了片刻,仇厉使了眼色,表示不得不说了,冯安这才颤颤巍巍地禀道:「王爷,夫人的白泥巴也全数消失了,呃,属下推断,肯定有人帮夫人离开,且约莫是昨儿个夜半便走的……」
白泥巴!
萧英盛倏然起身,吓了三人一大跳,站着的仇厉与冯安都不由得退了一步,橙香的身子也抖了一下。
萧英盛沉下脸来,她竟然真的走了?他都做到这样了,她竟然还是走了?
该死!她以为一走了之就没事了吗?
若他会放她走,他就不叫萧英盛!
见他一阵风似的离去,仇厉、冯安连忙跟上。
两人追到馆驿外时,萧英盛已脸色铁青地翻身上马,浑身张扬着生人勿近的冷厉气息。
「殿下!」仇厉高声喊着。
萧英盛一手勒着马缰掉头,冷冷送去一眼。「不许跟过来!」
她要走,绝不会自己一人走,她肯定要去寻小阳,那么路径只有一条,只要他不要命的豁出去,快马加鞭,没理由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