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佟被他逗笑。“谁说不精采了?说得可精采极了,不过,思璘是得到了那太湖奇石屏风,倒是苦了我四哥。”
想到宝琴公主跟骆子应之间各种夸张的“闺房”传言,张令昕不禁捧腹大笑,骆子应如今倒像宝琴公主的禁脔向似的。
谈笑之间,赏画时间已到,三人回到宴客花厅。
宴客花厅设在雅颂水榭,立于荷花池之上,亦可看到另一面的水榭长廊,骆佟这才发现园林里楼阁少,亭榭多,一眼望去,清幽又开阔,实是作画的好地方,她也不由得有些技痒。
嫁进国公府之后,她再也没有提笔作过画了,以前在侯府,她还能自个儿在寝房里作画,如今却是寻不着任何机会。
骆佟看到谈思湛和曾绮芳也来了,她想到思璘说过,谈思湛在为太子拉拢三皇子,且今日太子都到了,那么他会出现也不奇怪。
她还是想不明白,谈思湛为何会为太子做事,他是一个对权势名利没有欲望之人吗?
当然不是。
他因为死而复生而转性了吗?
当然不可能。
就因为不是与不可能,她才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巴着太子,而不去亲近睿王?
“谈大人也来啦。”太子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道皇祖母的太湖奇石屏风在你府中可好?”
一块石头有什么好不好的?他这话问得奇怪,骆佟也听出了其中酸溜溜之意。
其实,过去她便隐约听过太子与思璘是如何结下梁子的,简言之,便是太后宫里有座太湖奇石屏风,而太子爱好奇花怪石、珍禽异兽,对那屏风早觊觎许久,一心想找机会向太后讨了来,不想思璘不知使了什么计,让太后将那太湖奇石屏风赏给了他,气歪了太子,只不过她不知道此事与宝琴公主和她四哥的婚事有关,今日是知道得更详细了。
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太子为人十分小气,丝毫没有储君度量,竟跟臣子计较一块石头。
听闻东宫的珍宝器玩琳琅满目,园里有花木千种,要是听到民间哪里有名花怪石,他还会派人强行劫掠,就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如此玩物丧志,登基后不成昏君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