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笑道:“大奶奶说的是,咱们大爷可不是个糊涂的。”
“正是这个理。”骆佟笑着,又道:“叫上青儿,去把我早上做的点心捡几样,装成两盒。”
寸心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又要去给老太君请安啊?”
骆佟微微一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常走动就不会生分,讨厌的人看久了也会顺眼。”
寸心翻了个白眼。“奴婢真希望老太君早些对大奶奶顺眼。”
一会儿,寸心和青儿各提了一个食盒,主仆三人到了和翠院,安老太君在暖阁里坐在炕上吃茶,屋里暖烘烘的,单氏、曾绮芳和谈秀彤都在陪老太君说话,几个人有说有笑,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看到小丫鬟打起帘子通报大奶奶来了,三人顿时都静了下来。
骆佟将这副景象看在眼里,她本来就没想讨好这三个人,她们这副戒心极重的态度,她也处之泰然。
“坐吧。”安老太君不咸不淡的道:“今儿风大,怎么还过来?”
骆佟笑吟吟道:“早上孙媳做了几样点心,想着祖母可能会喜欢,便自做主张送过来了,还望祖母不要见怪才好。”
安老太君吃了几次她亲手做的点心,甚合她的胃口,因此一看到食盒,她早在心里流口水了,嘴上却还是拿翘地淡道:“那么就拿过来我尝尝吧。”
安老太君在尝点心时,单氏轻描淡写的开口道:“听说方掌柜来见你了?”
骆佟心知肚明单氏必定在明秀轩里安插了眼线,便浅笑着道:“相公让我打理铺子,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管了。”
单氏和曾绮芳心里都是嫉妒,除了自个儿的嫁妆铺子,她们可没有别的铺子可以管,莫氏留下的铺子又都是卖皮草、古董、首饰等贵重对象的铺子,如此一来,骆佟能经手的油水有多少啊?叫她们怎能不眼红?
“是该交给你打理。”安老太君淡淡的说了句。
单氏的神情更是不悦了,进门之后,她曾想插手莫氏的嫁妆铺子,却给老太君一句不合规矩打了回来,说什么哪有继室过问嫡妻嫁妆的道理,不但提醒了她继室的身份,又灭了她管铺子的念头,恨得她牙痒痒。
“大嫂是庶女,在娘家怕是没学到多少管家的本事吧?管那么多铺子不会吃力吗?莫要管到亏银子了才好。”谈秀彤虽然称了大嫂,但语气却是极为傲慢无礼。
骆佟嫣然一笑。“妹妹说的是,我确实没多少管家的本事,不过幸好相公说了,让我打理铺子是打发时间,赚钱是其次,亏了也不打紧,若有盈余便让我看着用,要我放手去做。”
谈秀彤眼见讨不了好便哼了一声,转而向安老太君道:“祖母中意的雪玉手炉,我已经着人去打听了,不管要价多高,一定替祖母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