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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算承认了……”吉祥大眼一眨,两道热泪缓缓落下。

人群里开始有不平之人朝应明昌吐口水,“金老板当年才几岁啊?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就是说啊!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连当乞丐的资格都没有,快点滚出我们商淮城吧!”有人对他踹了一脚,又有人跑过来,对他不屑的补踢一脚。

“冤枉啊!”应明昌委屈地说:“小人是骗了许多小商队没错,但小人确实没有玷污金老板您啊,是真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更多的口水吐过来。

“是真的!”事关死活,应明昌急急解释,“小人……小人当年是想跟您欢好没错,但脱掉您的上衣之后,发现您是女人,小人不死心,连裤子也脱了,确定您是女人之后,小人就……就打退堂鼓了。”

这下子,不只吉祥,所有人都讶异的看着他,因为他——居然在脸红?

见鬼!人头都快跟脖子分成两截了,他还有心情脸红?

“当时,小人以为您是个小兄弟,没想到,却不是……”应明昌愈说愈小声,头也愈垂愈低。

“哇!爱男人,这家伙爱男人啦!”人群间开始鼓噪了起来。

原来他是——断袖之癖……

突然,吉祥软绵绵地跌坐在地,那股拚命的狠劲不见了,她像被抽干了精魂,整个人失了神,浑浑噩噩的。

原来,她没有被玷污,没有失去她的贞操……

老天啊,为什么要跟她开这种玩笑,让她独尝苦涩地过了这许多年,自卑到不敢去爱裴青。

泪水滑出她的眼眶,沿着眼角向下滚落,分不清是悲愤莫名的泪水还是喜悦的泪水。

裴青蹲了下来,抬起她的下巴,拭去她的泪,看着她泪盈于睫的双眸,他的眼里是了然一切的怜爱和疼惜。

这个傻女人,这些年来独自承受这莫大的痛苦,她是怎么过的?

她真的是傻极了。

☆☆☆

夜里,鸳鸯床帐内,吉祥翻了个身,感觉到身旁有人,大眼轻轻眨动了下,神思恍惚中,她醒了过来,看到裴青噙着笑容的俊颜就在眼前。

哦,天啊!新郎官都还没回来,她就自己睡着了,这样像话吗?

“客人都走了吗?”她有丝慌乱的找着话题,想起身,却觉得不妥,他就侧躺在她身畔,撑着头在看她,如果要下床,岂不是要越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