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睁大眼睛。“钟珂的母亲也在?”
他点点头。“今天碰巧是她们‘姊妹’每个月聚一次的日子,四房都在,包括孩子们,只有钟珂缺席了。”
陶陶紧张了。“那你母亲……”
钟航挑了下眉。“她还算冷静,只强调要弄清楚血缘。”
然后就是他跟钟董事长的对决了。
他跨海炮火隆隆、火力全开的逼问了他老爸两个小时,问他究竟翔翔的母亲是谁,怎么会生下孩子,怎么把孩子交给他的,当然最重要还有她怀孕时,他知情与否,同意与否,他是不是承诺过要纳她为五房?
但是,他全程含糊其词,非但不肯老实交代细节,到后来甚至否认翔翔是他的孩子,只说有可能是,让他气得火冒三丈。
如果翔翔不是他的种,那么当初他为什么会把翔翔丢给他,还要他保密?又避到东京去?
当时,客厅里的女人,大妈凝肃,他母亲脸色铁青,钟珂的母亲一直在嚷嚷,主张要把翔翔送走,小妈则看着丈夫新欢生下的孩子,难受得脸色苍白,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一切都让他无法忍受。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钟航低哼了一声。“多年前,他把小妈生的儿子带去家里,也是丢了就跑,大妈还要替他善后。”
“总有一天他会……呃,长大的。”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吧?
钟航不觉笑了出来。“三年前,你也是这么安慰我的,用同样的语气对我说,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知道错过了你。”
陶陶愣愣地看着他。“三年前?我们认识吗?”
她以为他们是在哈甜志认识的。
钟航笑望着她。“三年前有个夏天的雨夜,也是在这里,有个穿长风衣的变态在虐猫,你用皮包奋力打跑了那个变态,救了猫,当时有个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的出现想要帮你的忙,却反而吐了,边吐边跌倒,还一头撞上了围栏边的石碑,让你手忙脚乱,又要救猫,又要救人……”
陶陶对这件事还有印象,她惊呼,“难道你是那个人?”
她还记得那个男人想要帮她的忙却力不从心,后来是她自己打跑了变态,安置好小猫,又扶着他到便利商店前去躲雨,还买了简易消毒包帮他消毒了额头上的伤口,贴上ok绷,不放心留他一个人,还陪他到酒醒才走。
“就是我。”钟航眼里带着笑意。“对我的长相完全没印象吗?我还以为自己外表出众,女人看过都不会忘呢!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陶陶的双颊在瞬间飞上酡红。“呃……因为那时忙着帮你处理额头上的伤口,而且你又喝醉了,还淋了雨,披头散发的,我看不清楚你的长相。”
要命!那一夜让她忙到不行的醉汉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