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崔莺莺惊醒,梦里她的头被轰了,她怎能不醒?
忽地,有个人将她揽进了怀里,「莫惊,是我。」
崔莺莺惊魂未定,她把脸埋入杜确的胸膛,闭起眼眸,小口小口的喘息,耳边还回荡着枪响。
「作恶梦了?」杜确紧搂住她,轻抚她如绢秀发。
他的拍抚有安定作用,崔莺莺慢慢镇定了下来。
怎么一个梦就让她吓成这样?做了崔莺莺之后,连心志也变柔弱了吗?
「天还未亮,阖上眼再睡会儿,我在你身边,无须害怕。」杜确将她散乱的发轻轻掠到耳后,动作极为温柔。
杜确的存在有着奇异的安定力量,作了那种恶梦,崔莺莺以为自己肯定会思绪如潮睡不着,但在他怀里却很快就睡着了。
夜半,她醒来,惊觉自己在杜确怀里,顿时吓得不轻。
杜确本来就因为怀里的软玉温香而无法成眠,若她一直熟睡着,他还能克制自己看着她就好,莫要扰了她,但,她竟然醒了。
洞房花烛夜破了戒,他的情欲已守不住,如此和她同床共枕,两人早有过肌肤之亲,她又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更是难以把持。
他放开了她,倏地起身,坐了起来,「我去练剑。」
崔莺莺知道他为何如此,但此时夜深露重,又怎么能让他出去练剑来灭欲火。
他如此尊重她,她又岂能不为所动?这种男人在现代可说是绝迹了吧?
她有些羞涩地道:「你……可以抱着我。」
杜确看着她,好似看不真切似的,神色有些激动,「那么,我就抱着你,只是抱着,不会做其他事,你可放心。」
「嗯。」她点点头,心跳加快,身子好像也热了起来。
杜确重新躺下,将她拥入怀中,身子有几分僵硬,他突然感觉帐内有种动人的氛围,是什么在撩拨着他的心?
崔莺莺靠在他怀里,先是在他怀里紧绷了身子,不久之后便放松了,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听着他如雷心跳,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被一个高大她许多的男人抱着睡的感觉原来如此美妙,杜确像在呵护孩子似的,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大掌又蓦然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这些代表着宠溺的小动作都让她快乐的想哼歌。
她觉得好,可是杜确却难受得紧。
堂堂仙人啊,他是堂堂仙人,绝不可以被情欲左右,不可以再对她做夫妻之事了,要动、心、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