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贵妃心声的覃清菡感到啼笑皆非,想不到孙贵妃还在执着神仙水,且还连她能做出精巧的糕点外观都不相信,执意要“归功”于神仙水,真真是走火入魔,眼界米粒般大,只看到她自己,不愿看到别人的好,她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在原地打转,不会进步。
脏脏包只是个开始,为了不让孙贵妃好过,覃清菡从这日开始,每日都做一种糕点派人送进宫里,除了送给太后之外,也送给皇后,皇后那份还特意多做,让皇后可以转送给皇上,每日都有理由去御书房见皇上,而皇上知晓她是来送点心的,也乐于接见。
才半个月,宁静姝就捎来好消息,皇上和皇后感情增温,有次皇后送糕点进御书房之后,皇上还留她一块儿喝茶,邀她到御花圔赏花,甚至还留宿凤仪宫了,皇后欢喜得直说是她糕点的功劳,不知要如何感谢她。
人人都说孙贵妃是彻底失宠了,且京中糕点第一人的位置换覃清菡坐了,孙贵妃如今只是靠着两位皇子才没被打入冷宫,若是再犯个错,怕是皇上也不会留情面了。
其实,送糕点这件事对覃清菡来说是一举两得,既能帮到皇后,又能气到三番两次想加害她的孙贵妃,何乐而不为?因此她每日在做要送进宫里的糕点时都做得很开心。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到了景玲月要出嫁的日子。
景玲月虽然是亲王侧妃,不过按照大黎的律法,也算是正式娶亲,除了一身嫁衣不是大红之外,其余规矩都照娶正妻的来,算是给足了战郡王府面子。
景飞月原就无意结这门亲事,因此在瑞亲王来迎亲时,他面上神情便很是淡漠。
他甚至希望这桩亲事搅黄了更好,只是景玲月以死相逼,一定要嫁,他也不想挡了,既然她那么想去坐那张亲王侧妃的椅子,那么以后是福是祸就要她自己去承担了,就如同萧雨菲一般,他已说得够明白了,她还执迷不悟,如今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
“战郡王成了本王妻舅,日后两家可要多多走动才好,尤其战郡王手里握着景家军,关于兵力布署,本王也想向战郡王讨教讨教。”
瑞亲王话里话外都意味深长,叫景飞月听了极不舒服,他绷着脸,不冷不热地说道:“兵力如何布署,向来与王爷无关,王爷要讨教何事,叫人不解。”
瑞亲王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此时不解无妨,等两家拉近了距离,到时候自然就有解了,也不急在一时。”
过去景飞月孤家寡人一个,多少人要与他攀关系都无从下手,想不到景玲月会救他一命,简直是老天在帮他,他当下立即决定一定要借此将景玲月娶到手,景玲月是景飞月的嫡亲妹妹,只要运作得宜,那景飞月手里的景家军不啻跟在他手里一样,迟早都能派上用场,与他的计划不谋而合。
瑞亲王到别处敬酒去了,黄靖棠过来,调侃道:“你这表情,外人会分不清你在办喜事还是办丧事。”
景飞月面罩寒霜。“跟那种不明所以的人成了亲家,与办丧事差不多。”
“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吧……”
黄靖棠还来说完,景飞月便冷冷地道:“他休想靠近景家军一步。”
黄靖棠笑了。“那我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