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清菡也不动怒,自顾自挟菜吃饭,淡淡地道:“你看看我们,我们谁有裁衣裳了?连正在长身子的玉儿、堂儿都是拿旧衣裳缝缝补补,改了又改,你这个做姑姑的好意思略过发育中的侄儿做衣裳?”
那回她会答应给景玲月裁一身新的衣裙,是因为景玲月竟然跑去她公婆坟前撞墓碑,说她这个嫂嫂苛待她,寻死觅活的,里正叫她息事宁人,莫要叫外人看笑话了,她这才给景玲月得逞,做了一身新衫裙。
“玉儿、堂儿还小,我可是大姑娘了,若不好生妆点门面,要如何觅得如意郎君?”景玲月不以为然地道。
覃清菡微微挑眉。“照你这么说,珑月才差你一岁,也是大姑娘了,也需好好妆点门面,寻觅如意郎君,那么要做衣裳也是珑月先做才是,毕竟你上回已做过了,而珑月没有做。”
景珑月慌忙道:“不不,我不用,嫂嫂,我真的不用,我的衣裳净够了……”
景玲月立即胜利地道:“瞧,珑月说她不用,是她自己不要的,那给我做吧!”
覃清菡长叹出一口气,景玲月的自私真是没有下限,姊妹俩打一个娘胎出来的,性格怎么会天差地远?
“嫂嫂,咱们今天就去布庄吧,我怕去晚了会被别人买走……”
景玲月正打死不退的纠缠不休时,院子外头有了声响。“有人在吗?”
“有!”覃清菡高声应道,旋即起身迎了出去,很高兴可以暂时摆脱景玲月的纠缠。
院子里,大门已被打开,几个高大的陌生男人站在那儿东看西看,覃清菡顿时有些不高兴,未经主人许可就开门而入,太没礼貌了。
“你们是什么人?”她的声音不自觉便带上了寒意,微蹙了眉心。“有什么事吗?”
随着她的提问,一名挺拔的白衣男子转过身来,他头戴白玉冠,腰间佩着美玉,容貌清隽气质俊雅,一双眼眸有如深潭,覃清涵顿时恍神片刻。
这、这人也生的太好看了吧?前世为颜控的她,适才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你们要找谁?怕是找错人家了。”
景飞月瞬也不瞬的看着眼前这梳着低髻,穿着青色布衫裙,脂粉未施的美少妇,微微蹙了蹙眉宇。“你是覃清菡?”
“是啊,你是……”还未说完,覃清菡便像被人击中脑门一般,一道记忆飞冲入她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