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激动得像要隔桌爬过去感谢章狂隆恩似的,随即又想到这又不是百货公司大拍卖,有五折优待有什么用?她狂喜个什么劲儿?“我——不用了,谢谢,有需要我再找你好了。”
唉,如果章狂他家里开的是百货公司就好了,要不然屈臣氏也行,那她不是可以省很多钱了吗?她最喜欢省钱了,这是别人无法理解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非常好……
“爱情是盲目的,一旦盲目,担心也无妨。”殷邪接续先前的话题,又很自然地把章狂和纱纱那段无意义的废话给卡掉。
“那就让他去担心好了。”严怒嘀咕地挑挑眉,埋头回去喝他的汤,他显然对这种儿女情长的话题没什么兴趣,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哪来那么多废话和问题,简直无聊透顶。
“哈罗!谈什么谈得那么开心?”门被推开了,伍恶一脸笑意走进来。“哇!绿豆豆花汤耶!天呀,纱纱,我最喜欢你煮这种汤了。”
“我帮你盛一碗。”听到伍恶不假掩饰的赞美,纱纱快乐地拿碗盛汤去。
伍恶一屁股挤到章狂旁边坐下,笑意横生。“好险我回来得早,要不然这些一定很快就会被怒给干掉,怒吃起东西来简直人神共愤,还有你们,你们实在太坏心眼了,喝汤这种好事居然也不我我?几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喝,你们还算哥儿们吗?反省反省吧……”
“你刚才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殷邪忽而不愠不火地接口问。
“哪有你们好?”伍恶夸张地扬扬眉毛,丢给纱纱一个大笑容再转头开始数落起他们来。“你们有可爱的纱纱在这里为你们服务,你们就别再抱怨了,讲多了她会伤心,让女孩子哭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
“没错。”殷邪微微一笑。“男人应该给女人亲吻,而不是哭泣,你认为呢?”
“你在说什么呀?”伍恶故意把汤喝得淋沥呼噜的。
见鬼了,这殷邪魇也太可怕了,连他刚才做了什么事都看得出来?这也未免太神了点吧!可是就在他嘀咕殷邪之际,颜晓冽那怔忡的表情突然浮上伍恶的脑海。
至少一分钟,她被他吻后至少呆了有一分钟那么久。然而对于他们的那个亲吻,直到现在他仍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也不愿下定义。对她是喜欢吗?似乎不够强烈,不喜欢她吗?却又有点感觉,所以他是矛盾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当初既然他没有保护好“她”,又没有留住“她”,一切好不容易都过去了,他不想再去爱任何人,或者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他不愿发生在“她”身上的选择题再重新来一遍,那不是个好故事,也不是个好题材。
没错,那只是个无心之吻,他一点要追颜晓冽的意思都没有,如果他追她,那就是在为难她了,她的身分使他们不可能,他的身分也使他们有所障碍。总之刚才发生的事完全是气氛使然,要怪就怪向晚的天色太迷人吧!
站在宽大明亮的穿衣镜前,脚底下是厚厚的米色地毯,除了贴身衣物和一件白色蕾丝村裙之外,她身无寸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