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你怎么、怎么知道……”她讲不下去了,内心依然震撼。
“我问谢沛珊的。”他换坐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抚拍著她的背。
圆月仍处在震撼中没有说话。
“我请人做了调查,报告里字字属实,还有精神病院的证实与主治医师的签名,你不必再为她的自杀背上凶手的罪名了,那不是你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请征信社调查了那名在遗书中声称是为了圆月而自杀的女生——朱蓉。
朱女很聪明,也很漂亮,但是有母系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她躁郁、有妄想症,甚至还厌食。
她在精神病院长期接受治疗,自小就无法接受比自己正常的女孩子,也极端痛恨那些活在阳光下的女孩。
在她自杀前的一个月,她的父亲外遇,导致患有精神病的母亲彻底发疯了,而她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和女秘书双宿双飞。
这件事被她交往中的男友知道了,吓得离开她,她在医师的辅导下依然无法恢复正常,她精神涣散,把学校里最出锋头的圆月当成了假想敌,当圆月是既勾引她父亲,又勾引她男朋友的下贱女人,她要圆月不好过,一辈子不得解脱。
所以她带著诡笑自杀了,留下遗书嫁祸给她最痛恨的女人——凌圆月。
“我不知道学姐她……她有病……”她喃喃自语。
“她正常的时候和一般人无异,别人不会察觉到,连她最亲密,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又怎么会发现?”
圆月掩住面孔,热泪从指间汩、汩流出,低哑的喊,“我……一直以为是自己逼死了她……”
那一阵子,她天天作噩梦,内疚和自责像魔鬼般紧紧纠缠著她,她不敢向挚爱的双亲吐露一字半句,只有承杰哥知道,若不是有沛珊搬来和她一起住,她一定撑不过去。
“好了,都过去了,一切都没事了……别哭、别哭。”
莫冠驰一把搂紧她,心疼她受过的煎熬痛苦。
那该死的女人这样残害圆月的心灵,留给她这么大的痛苦,即使她已经下地狱了,他还是想把她揪出来鞭打。
圆月还是在哭,这件事给她的伤害和记亿太大、太深刻了,她根本没有一刻或忘,乍然知道真相,一时之间无法平复。
“我一直不敢相信会有个人因为我的存在而死……学姐那么恨我,恨得要以死来求解脱……好几次我都……都想把自己的命赔给她,但我没有勇气……爸、妈、承杰哥、弯刀、吴妈、忠伯……还有凌门的师兄弟……他们那么爱我……我舍不得,也没有……真的没有勇气弃他们而去……”
她埋首在莫冠驰怀抱里,抽著气,断断续续的说,像个终于找到人倾吐心声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