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骂他是笨蛋,他觉得老板更加没什么大智慧,也不怎么高明,充其量只会整天做白日梦,讲些不切实际的自大话。
他才不相信朝代可以和诸葛合作哩,除非诸葛的主事者也疯了,那就另当别论。
“你们总经理夫人在加拿大的表嫂的小叔的大学同学的隔壁邻居的妹夫,在诸葛财团新加坡分部的业务课当副课长。”朱世豪自信无比的微微一笑。“凭著这层关系,今年诸葛财团兴建五星级大饭店大计划的所有公关文宣,我们公司就接定了。”
那一长串复杂的关系让所有人瞪大了眼,听明白了关系十分遥远后,大伙想笑又不敢笑。
员工的表情激怒了朱世豪,他恨恨的说:“如果这个case接成功了,大家的年终奖金就有希望;要是不成功,你们等著被炒鱿鱼吧。”
说完,他拂袖进入办公室,还狠狠的甩上门。
“老总的脾气越来越坏了。”谢沛珊叹一口气,懒洋洋的把旋转椅滑到自己桌前。
圆月回到自己座位,看了隔壁委靡不振的谢沛珊一眼,“你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要是老总待会出来看到又要训人了。”
“小何去大陆出差了。”谢沛珊在企划纸上胡乱画著圈圈,显得心烦意乱。
“那不是很好吗?你自由了。”圆月笑道:“难得男朋友不在,晚上一起去唱ktv如何?发泄发泄工作压力。”
小何是谢沛珊的男朋友,也是她大学时的学长,两个人同居都七、八年了,小何还是没有娶她的打算。
“也好,否则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准会胡思乱想。”谢沛珊哀怨的说:“你也知道现在大陆女孩子有多厉害,小何又是以公司一级主管的名义去出差的,我真怕他在那里搞七捻三。”
圆月洒脱的笑了笑,“不必想这么多,会玩女人的话,他在台湾早就玩了,不必千里迢迢跑到大陆去,况且你们多少年的感情了,你还不信任他,那他真是悲哀。”
谢沛珊一握拳头,双眼忽然燃起热烈的光彩,“圆月,你说的对,我应该相信他!不应该再对他疑神疑鬼的,这样反而会破坏我们的感情。”
“想通就好,打起精神来,晚上我请你吃你最喜欢的咖哩猪排饭。”
她喜欢沛珊天性中的乐观,这点从学生时代起,一直没有变。
毕业后她仍处于情绪低潮,也是沛珊拉她一把,介绍她进朝代工作;有时沛珊和小何约会吃饭、看电影,怕她无聊,还会拉著她一起去。
友情真是可贵,历久而弥新,她一直很庆幸自己有这个好朋友。
相较起她们两个—另一个死党汪若琳就甜蜜幸福多了,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一名银楼小开当少奶奶,目前已是一儿一女的妈了。
汪若琳偶尔出来与她们喝茶聚会时,总是满口的妈妈经,也会抱怨老公重视自己的娱乐胜过她等等,她略略丰腴了些,少女时纤细的体态早已不复。
生活,是越来越磨人了,而她……哦,不能再想了,她得快整理出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否则又要被挑剔的老总海削一顿了。
圆月紧张的坐在等候室里,一旁提著oo七手提箱或笔记型电脑的干练人士,都是一些资金上千万的公关公司派来竞标的优秀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