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小君被那畜生伤害了,那该死的畜生简直是拿凌虐小君為乐;甚至……甚至当年,小君都是因為被那畜生强暴,才会离开他的!
沉佩璿心裡一痛,「说这样的话,你还是执法人员吗?」
「那妳呢?妳以為妳这麼做就是正义吗?妈的!这就是妳所谓的正义?」严士扬几乎要疯了。
尤其是刚刚,亲眼看著唐荣那畜生大摇大摆走出地检署,还在记者面前呛声说,检方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他唐董事长愿意原谅检方……
妈的!妈的──
沉佩璿闭了闭眼睛,再张开,「你用三张纸就要我同意押人?我不想批评你,但你太离谱了!為了小君,你连检察官都不知道怎麼当了……」
「对!」严士扬怒声承认,「我看到小君,我都快要发疯了……我心疼得快要发疯了──」
沉佩璿发现自己似乎快要站不稳了──他就在她面前承认他见到他当年的女朋友,看到小君那可怜的模样,他心疼得快要发疯了?!
她沉佩璿可真能忍,竟然还站得这麼稳!但就算双脚还在发抖,她也得站稳……站稳啊……
严士扬痛心的看著她,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麼话,更没想到自己会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那话裡彷彿承认了他忘不了小君,一直都没忘记小君!
心疼得快要发疯了?!撇开头,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什麼?
老天,那一晚的告白是笑话吗?还是惩罚?惩罚她的动心,惩罚她贪婪到不愿只当朋友,竟然奢望感情?
严士扬抱著头,泪水竟然失控,他痛哭著,為了小君这麼多年来所受的苦,他还怪她,他还曾经那麼怪她……「小君这麼好,是个好女孩,為什麼会发生这种事……就算分手了,我也不希望她变成这样……」
沉佩璿鼻头一酸,眼眶也湿了──她又何尝希望?她从没想过要趁此机会介入……
介入……可笑啊!她在介入他们……
「我当什麼检察官?我帮不了小君……伸张正义、追求真相、发现真理,我呸!都是狗屁!」
她看著他,一双泪眼与他相对。
严士扬也回望,在他的眼睛裡似乎没有她了──他怪她、怨她,不能接受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好啊!就让他怪吧、怨吧!她无所谓,顶多就是退回去,退到那一晚之前,退到两人还是朋友的时候,甚或退到十多年前,两人不相识的时候。
其实严士扬自己很清楚,对著沉佩璿发这顿脾气一点意义都没有──高院已经将抗告驳回,他知道自己站不住脚!
可这是小君啊!小璿不是也认识小君,不是跟她很熟吗?為什麼?為什麼小璿不肯帮忙?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