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你,你还在吗?」
听到方晚静在那头呼唤,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要自己回过神来,「还在。」
「你什么时候回台湾?」
「我……我不知道欸。」
啊,天啊……她不是故意要跟晚静说谎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几个字。
虽然很没用,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完全不想离开这里。
就算一辈子当他豢养的小女人也没关系。
「韩抑刚对你好不好?」
明知道晚静的意思只是他是不是个好老板,但她的脸还是一下子就涨得通红,「满,满好的。」
「那就好。」
「你别担心我,韩抑刚对我很好,呃,我的意思是他人不错啦,他对一起工作的人都很客气,不是那种很难伺候的明星,赵明威你见过嘛,他跟他女朋友都是好人,我在这边没事。」
然后陷入静默。
也许是姊妹的默契,让方晨曦觉得方晚静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不肯挂电话,但又有着明显的沉默。
「晚静,你有事对不对?」
「你听出来了?」
「当然,我可是你妹妹。」用一种我可是你姊妹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之后,方晨曦接着说:「你心烦的话告诉我嘛。」
「也不是心烦啦,还好你那个工作没有被为难,不然我不会原谅自己。」方晚静似乎是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客人,他没有偷蓝宝,是我自己糊涂在包装的时候,把它一起放入领带夹的盒子里,他到香港后才发现,马上就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们柜长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蓝宝是自己糊涂,不是别人混帐?」
「……对。」她的声音十分愧疚,「晨曦,对不起……」
「那蓝宝现在……」
「因为已经付钱了,所以它现在是我们的,我把蓝宝放在鞋柜里,一直想找你是因为,如果你做得不高兴,我们就把蓝宝拿去卖掉,把钱还给新世纪音乐,这样你就不用在那边当受气包。」
「我,我没当受气包啦。」
「那就好。」
凭着姊妹直觉,她觉得晚静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于是她就等。
方晚静东讲讲,西讲讲,最后终于讲出重点,「晨曦,你记不记得陈伯?」
「陈伯,当然记得。」
陈伯跟他太太都是以前家里的帮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