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知道,有个秘密,一直她的衣领里……那个银色的坠子,属于某个人的名字。

「爱」是多困难的一个字埃

他们都还在学,还在找……

「浩心。」

「嗯。」

「我一直以为不要勉强妳比较好,后来才发现,所谓的不要勉强,根本就是把冷漠给美化而已,我那时……很想留妳,可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给妳更多,所以始终说不出口。」徐衡顿了顿,「我一直……很想跟妳说对不起。」

喧闹的河畔,他的声音那样轻,但是,她却听得好清楚。

浩心别过头,忍住内心的冲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如常,「那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天真了。」

听到那略带苍凉的语气,徐衡的心,狠狠的动摇了起来。

他一直没有勇气去想,他究竟伤了她多重?

当时的她才几岁?不顾一切的追着他千里迢迢而来,他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物资生活很有限,可是,她从来不抱怨。

知道他内心深处有着大男人主义的因子,所以她也打消了去观光饭店担任应侍生的念头,一个人在那老旧的公寓里,总是在等……远离了家人朋友,待在语言文化不相通的国家,相对于她的勇气,他所谓的爱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哎,别说这个了。」浩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虑,「告诉我,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后来呢?我离开之后的所有事情?」

「也就是那样,拿学位,教授推荐我进入新闻台,一直做,然后有了自己制作的时段。」

她笑了,「那不坏啊!你以前不就很想当新闻制作人,说这样可以不受限制,做一些真正的新闻。」

是不坏,甚至可以说很好。

同学里,他的攀爬速度是最惊人的,每个月寄固定的数目回亚斯文,弟弟在美国的工作也稳定,乍看之下,一切完美,只是……他都没有在恋爱。

经济能力变好之后,他还是住在那问要爬七层楼梯的公寓。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过去,他对浩心的想念却益见鲜明。

去年底,他悄悄的回了台湾一趟,也很顺利的如他所猜想的,在观点日报大楼的进出口见到浩心。

那天很冷,她穿著羽毛大衣,把自己裹得绵绵密密的--那感觉很奇怪,徐衡原本只想见见她就走的,但在知道她仍然独身之后,他却想起了她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些傻话。

说要很早结婚。

说很想有家。

说希望累的时候,有人可以撒娇,可以说说话。

回开罗后没多久,他就作了决定--所有的人都说他疯了,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早该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