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吴仪萱的家伙!他很久以前就对他感冒了一一名字像女人,但却是个道地的大色狼,以前他偶尔来接从夏下班,他总是一直盯着他们看,那种明显的羡慕让他觉得很怪异。

在他的想法里,吴仪萱已经喜欢从夏喜欢到完全不去掩饰。

他曾经警告从夏不要跟他太接近,她当时虽然一脸惊愕又爱笑,但还是答应他会保持距离,附赠亲吻一口要他放心,现在是怎么了,跟他嘻嘻哈哈的玩,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吗?

“你没那样讲过,但是你知道相由心生这句话吧。”沈修仪半戏谁半认真的说,“我觉得人想什么,表情就是什么。喜欢或者嫌恶都骗不了人,贺明人,你应该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脸。”

“我怎么了?”

“活像抓到老婆爬墙的吃醋丈夫。”

吃,吃醋的丈夫?

别开玩笑了,他已经跟从夏分手了,是他提出的,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已经没有感情的女人吃醋呢?

可是,不是吃醋的话,内心的不爽从何而来?

他看王巧欣跟厂商眉来眼去没感觉,看名门子弟对楼宇晶献殷勤没感觉,看那个因为煞到莫佳旋而每次都在送披萨时附赠可乐的外卖工读生没感觉,为什么看从夏跟吴仪萱那娘娘腔打打闹闹有感觉?

而且不只有感觉,是非常非常的有感觉。

有感觉到胸口发热,内心无明火在烧。

怪了,这是……

不想去深究这个,贺明人转身就走。

“大哥。”沈修仪在后面呼唤,“你不是特别来找她吃中餐的吗?”

“不吃了。”

“啊?这样就不吃了?”

“回结婚工坊叫外卖!”

白色的墙壁!蓝色的窗棂。木头桌椅,玻璃水杯,室外是六月艳阳,但室内却是凉爽海洋风。

下午时分的希腊小馆,客人并不多,悠悠扬扬的音乐,很有几分爱琴海夏天的气息。

从夏看起来兴致颇高,“你们怎么会发现这里的?离报社也不远,我居然都没发现过。”

贺明人还处于从夏与吴仪萱的亲密记忆,表情明显不爽。

于是沈修仪很克尽职责的回答了,“我们从工厂要回结婚工坊。路过时不小心瞄到的,很不错吧。”

“嗯。”

“贺明人老大一看到,马上就想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