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欵?我……”
夏佳宁才讲了两个字,臭女人又说话了,“佳宁,有什么事情这边说说就好,你也知道国胜病人有多少,大名医为了你特别上山,难得见面,更要珍惜时间啊。”
程郡浩快吐血而亡,这女人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啊?
他可以接受她对他的不友善,但是他不能接受她处处干预佳宁,好像佳宁非得听她的话跟那位名医相处,接受名医追求一样。
他一把拉起夏佳宁往画廊方向走,在臭女人开口前,他先声夺人,“敝社对即将采用的日系手绘作品很有兴趣,但价格有点谈不拢,我要在明天董事会前提出正确数据,至于商业机密。我想越少人知道越好吧,詹,太,太。”
大概是知道他濒临发火边缘,夏佳宁将他带到画廊二楼的住家,倒了一杯冰果汁给他,笑说:“别生气了。”
程郡浩将杯中的果汁一口气喝下,仿佛这才得以浇熄他的愤怒。
他最讨厌这种女人,自以为是的不得了,安排这安排那,用自己的标准来替别人做判断,一旦有什么不在掌握内的事势必追根究底,好像全世界的事情都要报告给她知道一样,话多又没建设性。
要不是看在大詹的份上,他老早就叫她闭嘴了。
“那臭女人什么来头?”
“……嗯……你口中的那个臭女人是我表姊…”
程郡浩看了她一眼,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后露出奇怪神情,“你表姊怎么会跟大詹在一起?”
“前几年第一次开同学会时,表姊开车送我去餐厅,就在餐厅门口碰到刚好要进去的大詹,两人一见钟情,三个月后奉子成婚,她在台北就我一个亲人,所以常常带女儿过来玩。”
因为是表妹,所以一整个黄昏都在扮演母鸡,因为想凑合她跟那个医生,所以对他不友善——男人明白了。
不过老实说,明白归明白,他还是觉得一切太超过,那根本已经不能算是保护,而是干预了。
何况,如果真心为表妹好,应该是让表妹选择才对吧。
最糟糕的是,他看得出来佳宁很重视这个表姊的意见。
“你表姊好像很不想我跟你接触一样。”程郡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下次帮我问问,是不是因为我上次跟大詹喝得有点晚,所以才拚命阻止。”
“大概吧。”
夏佳宁笑笑,开始玩起自己的手指——这个动作他很熟悉,她口是心非时,就是这样。
“佳宁,你知不知道你有个奇怪的小动作?”他伸出手,按在她正绕来绕去的手指上,“你说话不老实寸,就会下意识的绕手指。”
她一怔,连忙放下手——
“来不及了。”程郡浩说:“你不告诉我,我就直接去问她。”
“不要,你们会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