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虽然还未出嫁,但是她这等级的丫鬟都是经过嬷嬷解说的,甚至比很多妇女都还清楚夫妻之事,这时见少夫人微有羞意,便特意将她衣领往旁边松了些,腰带则是绑了个铃铛结,既显出婀娜身段,又方便拉开。

将她扶了出来,把香炉换过暖香,这才退出房间。

“你刚刚说的将计就计是什么?”

景仲轩看她刚沐浴出来,脸有娇色,原本还有几分遐想,但没想到她一坐下来说的居然是这个硬邦邦的话题,忍不住笑出来。

“笑什么?”

“附耳过来。”

“哦,嗯,嗯,居然还可以这样?会不会害到二弟?”毕竟要说起来的话,他真的是很无辜。

“这你倒不用担心,他天生好色,别说院子里的丫鬟都要招惹一下,每月例银有一半以上都送给了花街的姑娘,韩生娇长得美貌,有此飞来艳福,只怕求之不得。”过几日,果然有云禧院的小厮来跟景仲轩说,二少爷想跟大少爷商量夫人寿宴之事,还请大少爷移步到望月亭。

待那小厮走了,景仲轩便命人把话带给景仲和,只是颠倒一番,景仲和不疑有他,自然前往了。

没多久,京城人又多了一个八卦话题。

听说,景家大少奶奶的嫡母与嫡姊受邀前往小住,没想到那嫡姊居然偷偷跟二公子好上,在庭院中幽会,大概以为天色已黑,伸手不见五指,不会有人瞧见,竟大胆行起那野合之事。

好巧不巧二少夫人刚好约了侯府夫人出来赏秋月,听得有异声,命人把灯笼全拿过来,这才发现两人衣衫凌乱的躺在花丛中,二少夫人气得脸色铁青,韩五姑娘还大叫说“怎么是你”,二公子却是迷迷糊糊,显然色欲未醒。

韩生娇既然失了清白,自然也不能嫁其他人了,可是她虽然贵为侯府嫡女,嫁过去也只能当妾室,二少爷住的是三进院子,妻妾通房又多,她自然是别想住厢房了,凌云娘恨她无耻,只随便拨了个小房间给她,又令她没得允许,不得出现在前院。

韩五是嫡女,自小饱受宠爱,哪受过这种气,第一天便跟正妻顶了嘴,说自己又不是坐牢,凭什么只能待在云禧院的后院,谁知那凌云娘使了个眼色,旁边丫鬟便一左一右架住她,老嬷嬷上去啪啪啪连甩十几个耳光,把她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云娘要给这新妾下马威,打完后,便道:“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姨娘,竟然带了六个陪嫁丫鬟跟两个嬷嬷,你那房间不过豆腐块大小,装得下这些人么?来人,把那些嬷嬷跟丫鬟都赶去蔚房。”韩生娇一听,这样以后自己身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那是我的丫鬟,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我是正妻,而你是妾。”说完,又是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