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齐瑶想起当年田大人想硬娶李知茜过门时,还是安宁公主伸手挡了一挡,李知茜这才能等到纪颐溯来英雄救美——没想到他虽然回到馨州,还是请驸马爷看照着她们姊妹,难怪刚刚开店时还有些小风波,后来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衙役上门买东西,他们想多送几斤茶,对方都不肯收,原来……
这情,她承了,将来若回到馨州,肯定上纪家道谢。
“既然见到齐掌柜,倒是再好不过了,不知道最近可有结新仇,还是有什么人可疑?”
“我倒想不起来,这几条街里就我们一个茶庄,我们也从不跟别人抢客,但把我们的牌匾都踩了,肯定是恨了。”
“齐掌柜既然没头绪,这几日还是别出门了,女子妊娠可不容易,待老头子弄清楚谁这样打安宁驸马的脸,再来给齐掌柜交代。”
“那就有劳邵总管了。”
说话间,一辆松花绿的大马车在旁边停下,帐子一掀,程商一脸焦急的跳下车子,见到齐瑶好好在门口,神色瞬间好了不少。
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也不管旁人在,拉起她的手,“可有伤到你?”
“没,倒是吓着你了吧。”她笑着摇摇头,从怀中拿出手帕,轻轻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
“我生平第一次恨不得能插翅飞,你没事就好。”程商又看看她,确定真没事,这才放心,“林管事,去武馆再多请二十个护院,今天就要,快些,现在去。”
元顺见他回来,一下跑出,“程掌柜,这些茶怎么办?那些人不但故意弄倒茶叶,还倒了水,要用晒的,还是再烘一次?”
“收拾收拾,都不要了,既然主卖金岚茶,再晒再烘那都不成,去后头开新的上柜。”
“还有,我们的牌匾……”
程商也看到了,那块百年匾额破了,本来就是百年老木,这一碎,虽然只是两半,但中间只怕再也密合不起来。
“牌匾装好送回馨州,元大娘,回家里仓库,有一块翡翠元石,大概人参盒那样大小,拿了,去找老师傅把那翡翠磨成一寸宽,四寸长,半寸厚,用阳刻刻上“金岚茶庄”,跟他说明天一大早要,便钉在哪里。”说到这里,伸出手往门框左边的位置一指,“明天,照常开店。”
发落完毕,这才转手跟邵公公拱手,“事有紧急,对您老多有怠慢,尚祈见谅。”
邵公公眼睛看着他,“大爷是齐掌柜的夫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