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挣扎了,站起身想往楼上走,但等不及朱小米伸手扶他,突地一阵晕眩,眼前就一片黑了。

他开始有意识的时候,眼皮还重得睁不开,但能感觉自己是躺在床上,应该是他的房间,而有几个人在他房间说话,他警戒的想起身,直到一只小手抚上他的额头。

温柔的小手先是在他额头上停留一阵,然後他的头下被塞进一个冰枕,接著感觉到有人轻柔的拉上他的被子。

他可以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小米!那清新的味道是她专属的,他不会认错的。

这味道没来由的带给他一股安全感,很温馨、很放松、很踏实,他能感觉自己被牢牢保护著,然後,他安了心,又渐渐进入睡眠状态。

不知熟睡了多久,当他渐渐恢复神志的时候,他听到耳边有人不停的在讲话,偶尔,还可以听到阵阵爽朗的笑声。

但,那是男人的笑声!

缓缓的睁开眼睛,靠自己的力量稍微坐起身,他终於知道恼人的笑声是出於何人……不,何群人了。

卧室的沙发上坐了几名长相都很吃香的年轻男子,他们将朱小米团团围住,後来,不知她说了什麽,几个人顿时爆笑出声。

“後来那个新上任不久的猪头经理,就被我们秘书部的五朵金花给成功的赶出公司了,你们都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有多好笑,连储物柜里的卫生纸……咦?展傲泽你醒啦?”

朱小米原先笑意盎然的表情变了,霎时一脸忧心的样子,急忙跑到他床边,直到小手试过他额头的温度,才放了心,“嗯,烧已经退了,正伦,你果然很厉害。”

身著粉绿色名贵衬衫的年轻男子,恶意的朝躺在大床上的展傲泽挥了挥手,“兄弟,恭喜你此刻还活著。”

另一名将一头长发束起的俊挺男子,漂亮的脸上一点担忧的神情都没有,还轻佻的朝展傲泽挤了一下眼睛,“小泽.太可惜了,你生病了,不然你一定很想抱一下刚从义大利拍外景回来的我是吧。”

展傲泽从头到尾都冷著俊脸,最後,他将目光落在一个西把玩著古董的男人身上,“你们怎麼来了?”

对方完全没抬头看他,仍是优雅的抚摸著掌中的名贵玉器,“正伦打电话说你快要被装进骨灰坛了,所以跟著过来凑凑热闹,不过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实在浪费了我们的时间。”

展傲泽忍不住伸手抵住因看见他们而更隐隐泛疼的太阳穴,“真抱歉我没能死成,让你们一夥人白来了。”

“没关系,我想以後会有机会看到的。”他的嘴唇微微上扬,眼睛却始终盯著手中的玉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