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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这穿肠毒药的。怎么不过四五年而已,就忍受不住地破戒啦?”凉凉的嘲笑声和提醒发自他身后。

他愕然一愣,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瓶子半晌,才低声嘀咕几句三字经,起身去到洗手间,掀开马桶的盖子,将瓶中所剩无几的液体毫不留恋地倒入其中,一滴不留。

“哇噻!”跟着踱步进来的人轻轻抽一抽鼻翼,倒替他为被浪费的瓶中物可惜,“正宗茅台哦,你还真舍得。”对于一个曾经嗜酒如命的人来说,这一番

“英雄壮举”真可算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借酒浇愁?小心愁更愁哟。”活该,不准他去打扰人家谷姑娘,现在自己也见不着人家了吧?!哼,活该,白作自受!纯粹是报应,恶有恶报!

“怎么,你也不过四五年没被我‘好好照顾’过而已,也开始忍受不住‘相思苦’了?”他头也不回,阴沉的黑眸只注视着手中的精致瓷瓶,冷冽的唇形不见一丝一毫温暖的弧度。

“喂,我可什么也没说!”聪明的人最会审时度势了,知道什么时刻什么人是最危险的、是最最不可以惹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不要听我分析分析现在的局势呀?”

“有屁快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听他说些什么都行,就当是打发时间。他冷哼一声,转头步回客厅,壮硕的躯体窝尽沙发里,稍带一点的颓废。

“喂——”什么话!有点恼火的睑在不小心瞄到人家唣喀响的铁拳后,马上偃旗息鼓,迅速地堆起讨好的笑容来,“你这一次无功而返的最大因素在于——你太急躁了一点。”

废话!

勉强压住的火气在听到这一句话后,立刻直冲云霄九重天。

“可你就算再不急不躁地过上十年,还会遇上同样的局面,人家谷家姑娘一样不会明白您大爷的真情真爱,所以你这一次的急躁其实是正确的!虽然说还是把人家谷家姑娘吓跑了,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人家谷家姑娘会被吓跑也说明她对你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呼,一口气喊完这么一通长篇大论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抹一抹头上被吓出的冷汗,“旁观者清”的可怜人拼命地大喘气。被气疯的野蛮人还是少惹为妙!曾经饱尝野蛮拳头“按摩”的躯体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