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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人……”承受“散淤”之苦的那人在哪里!

“那人很好。”黑衣的视线淡淡地瞥到不远处探头探脑的阿单,不由得温柔起来。

“我要见他!”友梅一字一字地讲,“他若还活着,我要见他!”

“见她?”黑衣哼声一冷,“你害得她几乎……你还想见她?”休想!

“不见到他,我如何化解?”友梅本想再说下去,眼角却瞥到有人朝他走来,便不再言语。

“道长,少侠。”翩翩白衣的宫立松朝这边走来。

“呀,是宫兄!”一旁的东诚先抱拳一礼。

“立松。”友梅也立刻面色转换,和善地朝白衣公子一笑,“贫道突见故友,一时欢喜,却忘了还有正事要办。莫怪,莫怪!”

“怎会见怪?”宮立松朝黑衣点头一笑,“少侠,数日不见,可好?”心中却惊讶万分。他那日见黑衣将竹筷射人那凶猛大汉的右膝,便知黑衣武功出众。今日却见黑衣似是随意地一闪,便轻易地闪过友梅看似简单实则甚是高超的一招。这个黑衣的武功实在是……

黑衣却理也不理他,只静静地望着友梅,一语不发。

“立松,你认识少侠?!”友梅一愣。

“数日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宫立松见黑衣并不与他答话,不由得有些难堪,“道长,咱们暂且将比武论剑之事压后,先来商讨如何处置那些黑山余孽如何?”

“啊,贫道只顾着与故友叙旧了。”友梅顺势朝黑衣点头,“少侠,如若不嫌弃,请移驾到宫家别院,待正事完毕后再行畅谈,可否?”

未等黑衣答话,宮立松也笑着邀黑衣共行,“少侠,可还记得那夜宫某所说的话?华山论剑乃我武林中的盛事,到宫家来的医者可是不少的呢!”然后,他望了望四周,“咦,那位小兄弟呢?”

黑衣沉默一刻,正要出言拒绝,却瞄到阿单躲在角落里正着急地朝他猛挥手,略一沉思后便点头道:“那么打扰了。”转过身,不待友梅及宫立松答话,便往阿单的所在走去。

“啊,原来在那里呢。”宫立松也见到了阿单,便笑着举手向阿单打招呼。

“立松,你认识那个少年?”友梅的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已有计较。

“哦,我数日前曾在某小镇用饭时偶遇黑衣与那个小少年。”宫立松叹息地一笑,“那小少年很是古道热肠呢,只可惜身有奇恙。”不知怎地,他头一次见到了那小男孩便心有好感,很想与他亲近。

“身有奇恙?!”友梅低声抽口气,拢在袖中的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