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凯翼和应伟、应太太毫不陌生地谈天说地,还不时开心地笑着,让坐在他身旁的星纱,得以最近的距离持续观察她最爱慕的偶像。

他拥有高挺而立体的鼻梁,双眼漆黑深邃,轻轻眨动时,纤长的睫毛甚至连女孩都自叹不如,薄而完美的双唇总是紧抿着,可以稍微看出他不假辞色的另一面。

老天!他就在她身边,她不仅看得到,也摸得到,但是她不敢伸手去摸他……

此时,热烈聊天的三人已经不知聊到哪里去了——

“对了,骑马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严凯翼突然转过头,像个大哥哥似的问星纱。

“骑马?”她呆住了,儍儍地盯着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是啊!我在德州的时候,曾经到同学家的牧场玩过,他家养了好多马,那些西部牛仔都很热衷马术运动。”

“星纱小时候也骑过马,那时她住在香港,她妈妈还为她买过一匹优良血统的马,她还参加过小朋友的骑马俱乐部……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应伟赶紧附和。

“真的吗?那就这么说定喽!这个星期六你有没有空?我把所有应酬都推掉,我们去俱乐部骑马,当作运动怎么样?”

“我……我……”星纱拚命地在心底责怪自己的表现好拙,怎么如此失常,她忸怩极了,原先飞扬的心情又立即跌到谷底。她好笨、好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不好?”严凯翼又温柔地问了一次。

她双唇颤抖,下一秒,忽然出现让众人措手不及的举止,她狂奔到楼上房间。

顿时,餐厅陷入一阵死寂。

“对不起,”应伟首先道歉。“她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她本来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做不好就会有很大的挫折感,缺乏自信,情绪也不稳定,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陷入低潮,无法控制自己。她常常觉得自己很笨,又自卑,唉……”

“没关系,我了解。”严凯翼很体谅地说道。“我只是奇怪在她这个青春飞扬的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多不该有的烦恼呢?”他百思不解。

这一整个星期,星纱不断地责怪自己那天晚餐时的表现太差,她搞砸了一切,第一次见面,就让严凯翼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不容易捱到了星期五晚上,继母嘱咐她:“你要早点睡,不然隔天要骑马,要玩一整天,你哪来的体力呢?”

“阿姨,我是不是很差……”她坐在床上,抱着大枕头,小脸苦皱着。

继母微微一笑,把星纱推到镜子前,摘下她的眼镜,并且放下她用橡皮筋随意绑起来的一头秀发,让她好好观察自己。镜子里的星纱看起来有点青涩,但突出的漂亮五官,让她很难让人漠视。

镜子里出现的清丽美女真的是自己吗?星纱好不安,赶紧又把眼镜戴回去。那副眼镜仿佛是她的护身符。

“星纱,谁说你丑啦!你是最棒的,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继母宠爱地抚触星纱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