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分子的自杀式攻击是最令人害怕的。他们对国家民族的狂热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每一个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当他连命都不要,只想同归于尽的时候,就变得天下无敌,十分可怕了。
“媒体们不断地揣测你在国外的遭遇,你不但被丢弃在垃圾堆旁,还几乎被打成废人,是谁不要命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记者会不择手段地挖出真相——这是现在最热门的话题!
“你嫂子辛含灵不是名专栏作家吗?她一定对你去中东的事十分好奇,如果当成独家消息贩卖,那狗仔周刊可是大发利市!”幻笛转动着乌溜溜的大眼,笑嘻嘻地说着。“怎么样,要不要透露一点点让我……”
“你想知道吗?”论心思、论城府,金雍宇都技高一筹。“那我卖给你,好不好?”
“卖给我?”蒋幻笛有兴趣极了,她小心翼翼问道。“这是‘交易’吗?”
“当然。”金雍宇老神在在地说着。“我出一千万,你负责帮我赎回萨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幻笛投降了。“算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干脆豁出去,大不了要命一条。”金雍宇得意地笑了。幻笛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中。他开始缓缓地叙述着一切……
萨儿居然是女儿身,还是恐怖组织的成员。她的父母也是死于战火。当全球的小朋友都在享受欢乐的童年,沉浸在梦幻的童话故事时,阿富汗的小朋友却受着扭曲的教育,被教导成报复西方世界的人肉武器,充满了仇恨的思想。
媒体常常报导恐怖组织伤及人命的消息,却忽略了中东人民长年饱受轰炸,只能四处逃亡的另一面。那些难民,个个面容枯槁、眼底尽是惊惶和恐惧……在这个没有是非对错的世界里,贫穷,深深地折磨着阿富汗人民。会有恐怖组织的产生,或许是长期下来,对西方世界的一种极端反制……幻笛悸动得说不出话来。她十分同情可怜无辜的人民,她鼻子发红,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久久之后,她轻轻地问:“你恋爱了吗?”
金雍宇没有回答,只是坏坏地笑着,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幻笛嘲讽地道:“我就说嘛!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是不可能懂得爱的。你对萨儿一定是别有所求。“不告诉我没关系。毕竟,你是老板,这种隐私的问题,我无权过问。不过——”
幻笛突然大声叫嚷。“为了要得到萨儿,你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了!”
哼!金雍宇也未免太小看她了,以为她看不出来?他虽然故意装得不在乎,可是在言谈之间,早已流露出了焦急的情绪。
想要骗她,门儿都没有。砰地一声——蒋幻笛气得关上门离去。
萨儿很习惯藏匿在箱子里。
反正什么样的生活都过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而且箱子里还有宽敞的空间,不但可以自由呼吸,还可以任意伸展,甚至好好地睡上一觉。
她究竟在哪里?
“组织”不知要将她载往何方?当她稍有知觉时,曾听到飞机起飞的声音,但随即又昏了过去,看样子他们帮她注射了足以昏迷数小时的麻醉剂。
在厚重的皮箱里,萨儿悄悄地登陆台湾。
箱子有层层安全人员的保护,是蒋幻笛费尽了千辛万苦,到回教世界的卡达交易得来的。因为大费周章,又有重重的保全护卫下,箱子里的“东西”显得无比贵重。
看着护卫众多,箱子又是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家金雍宇所进口的,为了避免滋生事端,因此海关并未多加询问,就以“高级骨董”的名义,准许进入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