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她就喜欢徐鸦,后来演变成她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在课堂上,不喜欢念书的她,总是偷偷地在课本上的空白页涂涂抹抹;上高中后,虽然无法如愿念美工科,但她爱上了用粉彩笔画画,爱上那种能轻易挥洒出梦幻般感触的色调。
偏偏她的身体不适台使用粉彩笔,医生曾提出严重警告,粉彩笔的粉末会刺激她的过敏体质,容易引发她的气喘,所以有好一段时间她只得割舍粉彩画。
现在她再度用粉彩笔为他作画,而且乐此不疲。
透过望远镜画下他深刻的脸部线条,刚硬的眼神,薄情的嘴角,最后她为他冷酷的眼神添加些梦幻般的神采,如此看来才不会太凶狠。
直到她又开始咳个不停,她只好停止作画,以免气喘又再度复发,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她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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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变热了,燥热的高温让她不习惯,旧金山一向四季如春,但近来困地球臭氧层被破坏,让全世界的天气都有了巨大的转变。
她热得难受,索性开冷气,这样在偷窥他时才不会汗流挟背。
他一定也很热,中午就去冲个好舒服服的冷水澡。
放大望远镜焦距,正对着他赤裸的胸膛,再移到他帅气的脸庞。此刻他正皱着眉头,她不喜欢他愁容满面的样子,所以又把望远镜焦距给调回来,往下拉至他的小腹间……
她逐渐感到面颊发烫、脸红心跳,生涩地咽了咽口水,感觉胸口一窒,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赶紧撇过头做深呼吸,少女的娇羞表幻无遗。
稍后,她继续偷窥他,视线沿着他的小腿、大腿,向上回到他的小腹,今天他穿着黄色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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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还是有雇佣人,今天里远镜里出现一个银发的外国老妇,每个星期,她总会出现两、三次,但每次她总是怒气冲冲的离去。
他咆哮着把老妇赶走,接着把窗户紧闭,甚至拉上窗带。
她急奔出门找那个老妇,手指着他豪华的大宅子,故作欲它又止的模样,深怕露出马脚。
“他是这里远近驰名的有钱人,但是性格暴怒异常,让人闻之色变,没人敢亲近他!”老妇人抱怨连连地道。
“一旦心情不好,脊椎作痛,他就将气出在我身上冰梦了然地叹口气,面对这位美籍老妇,她突然灵光一现,给了老妇一笔钱,拜托她帮忙做一件事。
“您的脊椎痛时常发作,听说透过中国传统的油压按摩,可以得到纾解幄!要不要考虑看看?”老妇闪烁着蓝眼珠,大力向顾熙尧推介道。“我有认识的华人,如今在美国已很难找到这么好的按摩师。”
他接受了,毕竟一个病痛累累的人,绝对愿意付出代价找出治疗疑难杂症的偏方,反正按摩师是个盲人,不会侵犯他的隐私。
“盲人按摩”这类广告,在台湾很容易看到,因为找盲人按摩师除了可以毫无顾忌地暴露身体,让按摩师做全身按摩外,也给这些盲人一个工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