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你放心。”商逸凡的话,登时令她如当头淋下一桶冰水。“你放心,我不会再骚扰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碰你,也不会再靠近你。我们分开睡,你睡床,我睡地板。”
语毕,他冷冷掉头,转身往外走。
咏晴欲语还休,最后还是颓然地让他走出了房间。
他成全了她,不是吗?可是,她却必须竭力压下想大哭的冲动。
他不要她了,这样不是称心如意吗?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她不懂,自己的心究竟怎么了?
她既迷惘又失落,心头一团混乱。
她走进浴室,映照在镜子里的她虽然披头散发,却遮不住发亮的脸庞,那是苦恋中的女人才有的媚态和疲惫。
“可恨的男人,瞧你对我做了什么?”泪水不争气地汩汩流出,她对着镜子喃喃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商逸凡取消了蜜月的行程,对父母托辞是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拨不出时间。而咏晴反正也对度蜜月毫无兴趣。
新婚第一天,她就把自己关起来,连同自己的心也一并封闭起来,任何人都进不去。
现在的她,刻意跟每个人保持距离,不过商信豪和晓荷一点都没发现异状,他们把水沙当作亲生女儿般对待,宠爱有加,给予她自由的生活空间,有时她睡得晚,两老也从不责备,反而处处对她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
不过,商家人对她越好,她越是承受不起,总有种作贼心虚的心理,因此咏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显得很内向,深怕接触这些“家人”。
在旁人看来,这种无忧无虑、衣食无缺的少奶奶生活,是所有女人向往的,她实在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如果她真的就是水沙……
如果她和商逸凡真的两情相悦的话……
如果是这样,那才真的叫完美无缺。现在呢?连一个好字都称不上!
白天商逸凡去上班,她就锁在房里!不让任何人打扰。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仰望辽阔的天空,聆听窗前风铃的声音,但在这样宁静悠闲的时刻里,不知为何她却总是心神不宁。
新婚不到一个月,逸凡越来越晚归了,他的理由是工作忙碌。
咏晴逼自己要视他为陌生人,而他也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两人虽同住一个屋檐下,每晚同睡一个房间,但她对他不理不睬,他也对她冷眼相待,一天说不到两句话,咏晴脾气一拗起来,有时还抢着要睡地板。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都不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