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她,双眸中充满柔情蜜意,他文风不动好一会儿,然后取出钥匙,解下她手脚上的手铐脚镣,待她四肢自由后,他执起她的右手放在他的面颊上,他让她的手抹去他脸颊上的七彩条纹,当陆飞鹰的庐山真面目完全展露在黑夜茧面前,她又惊又喜地抚触他左颊上的刀疤,以确定这是事实。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他再次许下诺言。

“飞鹰……”她扑倒在他怀中。“你还活着!感谢大神,大神没带走你……”她太过震撼,以致有些话无伦次。“我以为……,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替你报仇了,我毁了宾恩和葛登……你死了,我想要尾随你……”她哭得肝肠寸断,述说她为他母亲报仇的经过。

“傻瓜!他骂道。“我们的生命早已结合,至今我还活着,当然也不会让你死。”他幽幽叹息。“宝贝,我好高兴,我又抱住你了。”

“飞鹰”

“我只想好好爱你,不过当务之急,先逃脱了再说。”他吻她,双眸发光。

她懂他的意思,他们一起跳出车外,两位军官还昏迷在泥地上,飞鹰跳上驾驶座,撬开方向盘下方的板子,车接两根保险丝,委时间,车子引擎又轰轰作响。

“坐稳了!”他对坐在身旁的夜茧说,然后车子便像火车一样地快速往前冲。

突然,子弹呼啸而过,原来那两位军官听到车声后惊醒,他们持枪朝囚车射击,可惜时不我予,大雨令他们视线模糊,雨过天青后,两位军官只看到像绿豆般大的车尾。

他们当机立断地用身上的无线电要求支援,无论如何,不能放过“黑蝎子”。

飞鹰与夜茧抵达墨西哥湾港口时,囚车的汽油也已耗尽,而他们的前方早已设下重重的屏障跟关卡,警察及军人正——一盘问着过往的军辆。

“大事不妙。’”飞鹰和夜茧。心照不宣,他们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地对望一眼。

“我们该下车了。”警察正朝囚车走来,飞鹰临危不乱地对夜茧说,而后他们悄悄打开车门,飞鹰一下指示,两个人同时跳下车,往码头反方向的市集跑。

背后有人大叫。“是他们!看到他们了,就在前面——”没多久,飞鹰及夜茧的背后已传来枪声。

“你有没有喝过臭水沟里的水?”飞鹰抱住夜茧的腰,语带去机地问道。

夜茧似乎能明白他的用意,她骄傲地说道:“别小看我,我可是美国头号狙击手——‘杀人机器’,什么苦没吃过?喝臭水沟的水,对我而言根本是小case!”

“喔!了不起!他在逃亡当中,居然还能轻吻夜茧的面颊,接着他又说:“你也不准瞧不起我,我是白手起家的一代枭雄,以前还住过下水道呢!不但喝臭水沟的水,还吃老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