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霍……”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直掉了下来。
“想哭,就在我怀里好好哭一哭吧!”她再也没有依靠了,唯一的避风港就是他强壮的肩膀。
仿佛在为她的悲伤哭泣似的,天空竟然下起大雨来了。
“先躲雨吧!”葛震霍可是舍不得让她淋雨,他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替她遮雨。而他更不愿意在此时此刻弃她而去。“去你家,可以吗?”
“可是——”她自怜而凄楚地道。“我家又小又难登大雅之堂……我怕你嫌弃!”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是天堂。”他眼底的真诚不容置疑。“反而是我要求你接纳我才是!”
“震霍……”她一谣不发,就在他外套的包裹下,带他回到了她那如鸽子笼大的家。
简陋、窄小的公寓。
当幻笛把灯打开后,葛震霍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比公园好到哪里去。
地上到处都是一摊摊的水渍,雨水还不停地从天花板上一直滴下来。房子老旧得四处都在滴水漏水。
“我就却道一定会淹水。”幻笛垂头丧气道。“你别动,我去拿水桶来装水。”
望着她窘困难堪的脸庞,葛震霍却露出开朗的笑容,阻止她。“不!这是男人的工作。我来!你不要动!”
“什么?不……”她根本来不及拒绝他,就看到他自在地卷起裤管,到厨房去拿抹布来,跪在地上擦拭。而狭小的地板很快便擦干了。
“谢谢……你。”她嗫嚅道。赶紧招待他坐在破旧的沙发上,递给他一杯温开水。
“不要谢我。”他幽默道。“对于一个我想保护的女人来说,帮她做点家事是应该的。”
他两限闪闪发光,似乎照亮了黑暗老旧的室内,也要将她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对于葛震霍几近赤裸的告白,说出了她是他的女人。让幻笛羞怯忸怩地急速走到窗户边,那是微弱的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刚好可以借着黑暗的角落来遮掩幻笛不安的情绪。
“幻笛,”他告诉自己不要太急,他不想吓到她。“你究竟要逃避我到何时呢?”
她以沉默当作回答。
“幻笛——”他的试图放松显然是失败了,见她没有回应,他又开始紧绷了起来。“你父亲去世后,你要何去何从?”
她仍是闷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