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比顺从地走向他。

在被单之下的邪剎,是一丝不挂的,在夜萼离他三步的距离时,邪剎自己根本没有发觉,其实,他已经是迫不及待地伸出强而有力又结实的双臂。

但是,就在离他咫尺之处,夜萼感到眼前一阵黑暗,一不留神已跌进邪剎的怀中。

碰触到她孱弱娇小的胴体,并没有如往常般令邪剎喜悦;这刻,他只是感觉他的世界天摇地动!

老天!她好烫,她发烧了?

“夜萼!夜萼……”隔了近两个月,邪剎终于又从他的口中呼喊她的名字,不过,这声音已是忧急如焚。“夜萼!你发烧了——”他轻拍她的面颊,试图唤醒已近昏迷的她。“醒一醒!醒一醒!”他当机立断。“我立刻派人叫医生!”

邪剎慌忙地要抱起她,她却伸手制止他。“不,”她孱弱地道。“我自己就是医生啊!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

“不行!你病得太重了!我立刻带你去现代医院——”邪剎破口开骂。“难不成,你想病死?”

“不!不要……”她的声音已是喃喃呓语。“邪剎!我求求你,别送我到医院……

“她安静了,因为,她完全昏迷了。

那四个字——我求求你,却完全撼动了邪剎的心。

她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他。

只除了这一刻——病危的她。

好!不去医院!邪剎立即叫唤奴人去找巫师。

三天之后。

夜萼在邪剎的怀中醒来。

虽然,脑海还是一片空白,但是,视线总算清晰多了,她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有一只手正在碰触她的额头,夜萼立即像惊弓之鸟蜷缩在另一侧,脸上盛满无比的惊憟。

邪剎没来由地一阵苦涩。

他们之间——再也无法恢复往昔的甜蜜了吗?

“别怕!是我!”邪剎轻柔,但仍专制地揽住她。“我只不过是看看你的烧退了没有。”他的下颚顶着她的秀发。

“我……退烧……”模糊的意识逐渐明朗、清晰,她立即惊呼。“你……有把我送到医院吗?”她魂不守舍地问。

瞧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邪剎撇撇嘴,很不以为然地道:“你为什么这么怕上医院?你逼病人看病,自己却不看病?这不是相互矛盾吗?”他挑高眉道:“hell医生,你没有以身作则,以后你对你的病人,都缺乏公信力喔!”他调侃着。“你不是一直要做“好医生”吗?”

邪剎原本只是要说笑,谁知,夜萼的脸却一阵青一阵白,一脸哭丧道:“是的,我不是好医生,但是,我真的不能看医生,吃药,这样对身体不好啊!尤其是——”她止住不语了。

“尤其是什么?”邪剎愁眉深锁。“难不成,你真的连一点西药都不能碰?为什么?”他敏锐地问。

“我……我……”夜萼口吃了,她话锋一转,紧抓着邪剎的手拚命问着。“我昏倒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有没有人……碰过我,检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