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目相交——
如邪剎所料,她身上传来冲天的恨意,不过她根本吓不了他。
第二章
“你几岁?”
邪剎问她话。
“十七岁。”
她老实回答。
“十七岁?真是少不更事的小“正牌”医师呢!。”邪剎嘲讽道。“你——受过‘割礼’吗?”
一剎间,夜萼双颊涌上红晕。
在上万个土著部落面前,邪剎君王有意置她于死地吗?
因为,他曾下过帝旨:若是被发现未受过的‘乌托邦’女子,一律以斩首论处——不尊重传统的习俗,死有余辜。
“我——我……”夜萼的头抬得更高了,不过,她的目光却直视地上的红色地毯,她咬牙道:“我是文明人,我拒绝不人道的‘割礼’。”
“文明人?”邪剎双眸一闪,他接下来说的话,令夜萼不禁浑身发抖。“有趣!你口口声声说你在意‘乌托邦’,你爱‘乌托邦’,但是这一刻你又显然不屑野蛮人,,真是互相矛盾,言行不一。”他冷酷地说。“既然生活在‘乌托邦’,你就应该明白,触犯律法者死。”
“残虐无道的律法,我不屑接受。”夜萼厉言道。“野蛮人需要接受文明的洗礼,这种惨无人道的传统应该改革——”
“你要知道——”他抿嘴,但夜萼却能感受到一股火山爆发前的气势。“非洲曾被列强分据造成许多殖民地,在殖民时代,非洲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大地被白人破坏,野生动物濒临绝种上这就是所谓“文明的洗礼”?哈哈哈!”他满脸憎恨。“我恨文明人,‘乌托邦’会持续野蛮的‘割礼’传统,永永远远——”
“不!不!”夜萼无法置信地大喊一声。
邪冠德由衷佩服hell,她的勇气令人叹为观止。
他拚命向非洲的大神祷告,祈求hell平安无事。
他无法改变任何事,他只求hell能大难不死。
在邪剎还来不及反应时,夜萼愤怒地冲向阶梯——在所有士兵不及举刀举枪“护主”之际,她已离邪剎只有咫尺之遥。
在奔跑之际,她的头巾散落,露出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邪冠德立即挥手制止了士兵长叶未达。
老天!她有一头“黑”发。她——是海伦?
邪剎顿时目瞪口呆。邪冠德则是张口结舌。
她扯任邪剎的衣角,楚楚可怜道:“君王,求求你,别杀害无辜的女婴啊!我是医生,我最明白,‘割礼’使她们不完整,有人甚至在生产时会面临死亡的危机……”
邪剎却只是呆愣地盯住她的黑色秀发。“为什么你是黑头发?你不是白种人?爵德医生不是一头金发吗?你的眼珠子又是什么颜色?”
“我……”夜萼慌忙地扯谎。“我的母亲是东方人,我来自台湾——”
“台湾?”邪剎莞尔。“你抬起头,我要看看你!”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