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眸所射出的锐利眸光不只是生气而已,还指责着她是罪魁祸首。
这人凭什么打她,她也恼了,但除了与他互瞪之外,紧咬着牙根,什么都没说。
一场群架把教官也引来了,她就说嘛,肯定是流年不利,今年犯太岁,尽遇上一堆犯冲的人,现在好了,闹上了教官室。
瞧荷花气得变成了紫菜花,肯定会把这笔帐算在她头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怕,她有属于自己的傲气,只是为什么当脸上被他赏了一个耳光时,会有莫名的心痛呢?
她咬着牙,不像那些臭男生,明明先起的头,还好意思呜呼哀哉,她自始至终,都没喊过一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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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何硕文以为这场架是温小子挑起的,因为打从见面开始,温小子给他的印象就是顽劣不羁,而当时,所有人都不是温小子的对手,不是被打得趴地不起,就是被k得鼻青脸肿。
所以当他赶到现场时,迎目所及便是那小子打人不留情的景象,为了不出人命,也为了让温小子回复理智,在情急下,他打了温小子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在盛怒下打了学生。
现在的大学生越来越难管了,年轻人容易冲动,一言不和就用武力解决,暑修上的名单,正是电子系里平常最爱跷课滋事的学生,但对何硕文而言,温小子这个外系来修课的家伙,其倔强恶劣的程度绝不逊于电子系的学生。
他会这么认为,是因为这小子从头到尾都用那不屑的态度面对别人。
「为什么打架?」当教官询问学生打架原因时,没人肯说,全都保持沉默。
温柔嘴角扬起一抹窃笑,她笑,是因为知道这些家伙不敢承认自己不做值日生的工作,故意找她碴,又先动手,心虚之下,当哑巴成了最佳缩头乌龟不可或缺的条件。
她以为没人察觉的窃笑,全都一丝不漏的收进何硕文眼尖的目光里,也挑起了黑眸里的火苗,因为那笑在他看来是一种威胁的暗示——其他学生之所以不说,必是因为畏惧于温小子的恶势力。
他的神色益发严厉,温煦是个需要好好严加管教的小子。
温柔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心有所感地往何硕文那儿瞧去,那家伙脸色很沉,正严厉地瞅着她。
干么瞪人啊!她是欠他钱还是他的杀父仇人啊?老是瞪她,不怕眼睛抽筋吗?这家伙到底是看她哪点不顺眼?明明长得一副优柔寡断又温文好欺的脸,个性却差得要死,暑修的人这么多,他谁不好欺负,就偏要欺负她。
该死!左脸颊好疼,他的力道可真大,回家得贴个狗皮膏药或搽个跌打损伤药什么的。
由于学生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加上教官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各自口头警告,若再发生类似事件就通知家长,并记过处分,规劝之后,便放大家回去。
温柔以为事情结束了,可以回家睡个大头觉,但才刚踏出教官室,立刻就有人找她麻烦。
「温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