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疆相信只有在最危急时,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就冲着青儿奋不顾身把毒蜘蛛从他肩上拍掉,只要有余力,他就要把这丫头救回来。
当时不只书房,连他的寝房里也搜到了毒蜘蛛,而他找来一名识毒的手下察看,得知自己若被这种苗疆毒蜘蛛咬到,必须立即运功驱毒,否则一刻之内会毒发身亡。
他当下便明白,一旦自己被这毒蜘蛛咬到,就算他马上运功驱毒,只要有人向他偷袭,他便难以抵挡。若他不运功驱毒,先与人交手,便会催发毒性,暴毙身亡。
好个完美歹毒的杀人计,他冉疆自诩聪明狡猾,对此计也不得不暗赞一声。
也幸亏他命大,这个完美的计划,被身边这丫头给破坏了。
思及她的奋不顾身,冉疆冷凝的眼神难得多了抹柔软,看她的目光也比以往温和。
他输入真气的掌心底下,是她隆起的半胸,原来那处柔软竟比实际看起来更为饱满,平日在衣裳的遮掩下,目测都是低估了。而这该是娇娇怯怯的性子,适才居然大逆不道的喊他“姓冉的”,原来娇花耍起性子来也是带刺的,别有一番韵味。
他还记得,那一次她跪在地上,面对赵管事的诬赖,一脸坚毅地说:“我虽是奴才,却也知洁身自爱,要我出卖身子祠候你,我宁可去灶房干粗活。”
那时,这句话入了他的耳,让他不禁对她多看了几眼。
当时他就有一种感觉,这丫头好似十分信任他,认为他会查清楚,不会冤枉她。而当时,他的确早就把前因后果都查了,知道赵丰对她做的事,叫她来,也不过是想听听她的辩词罢了,却没想到这丫头看着娇弱,性子倒是挺硬气的。
这丫头八成是一醒来,看到自个儿的衣裳被脱、胸口被摸,所以气得出口不逊,还不知死活的要打他一拳。
如此欺上,换作别人,早被他打飞了,不过……他意外发现自己并不介意,反倒觉得有几分好笑。
苗洛青忐忑不安地低着头,还在担心自己该如何解释适才的大逆不道,免得挑起他的疑心。殊不知冉疆已经自行帮她找到理由,而她还把他灼灼注视的目光,当成了不悦的怒瞪。
将最后一道真气输入她体内后,冉疆运功收掌,而她身子也突然似是被抽光力气一般,整个人瘫软下来,却在倒下去之前,及时被伸来的健臂一搂,将她揽入怀中。
苗洛青被他这突然的举止给惊呆了,而这份惊吓,还比不上后来瞧见那双冷酷无情的眸底,眯出一种叫做“笑意”的情绪。
她没看错,他正在对她“笑”。
在她放肆的打他一拳,还喊他“姓冉的”之后,她实在不相信他的笑会是善意的。
怒极反笑。
苗洛青脑子里浮现这四个字,背脊陡地升起一股寒意。在她对冉疆的认知里,这男人就是一个爱记仇又绝不吃亏的个性,别人打他一拳,他便断人手骨来加倍回报。
冉疆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心想自己果然低估了她,这身子又软又有弹性,她的胸口压在自己胸膛上,让那一双隆起更鼓了。
他低下头,从这个角度看去,她鼓起的半胸风景全都入了眼,反倒引人遐思,很想瞧瞧那肚兜遮住的下半个风景,会是怎生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