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里熙见她不高兴的瞪着自己,正要询问,她却先开口了。
「我来皇后娘娘这儿喝茶聊天,你来干什么?」
这般不客气的语气,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其他奴才们听了直抽气,百里熙却是一点也不介意,反倒笑了。
「我担心你。」
「担心什么?你半途退朝赶过来,我才要担心呢,这事传出去,我又要被千夫所指。」
百里熙忽而脸色一沉。「谁敢说你一句,朕割了他的舌!」
这话当场令所有奴才把头压得更低,就怕皇上一怒之下让他们无故遭殃,唯有段皇后依然镇定如常,含笑看着两人,无惊无惧。
巫沐琴冷笑。「好啊,你去割舌头啊,然后让人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你可真是爱我哪。」说完她也不理会他,径自越过他走了。
她一路走回去,丝毫不理会他,而百里熙则一路跟着她,在后头好声好气的哄她,她不理不应,直接把他的话当放屁,到后来,百里熙也怒了,甩袖转身,直接去御书房批改奏折。
他本想不理她两日,好让她明白,在这里他才是帝王,所以连两日他都睡在御书房,没想到派去伺候她的太监来回报,说她吃好睡好,丝毫不受影响,反倒是他这两日身边无她,辗转难眠,夜里都在担心她。
他满肚子的不平和怨气,既然讨不了好,索性又回寝宫睡,起码他还可以在床上整治她。
别怪他不肯给她解药,他总觉得她随时会逃,到了现在,她还不肯说她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她的身分始终是个谜,这让他感到不安。她就像是风筝,总是飞得又高又远,虽然风筝线在他手里,但他却必须提心吊胆的注视着她的动向,一旦断了线,她就不知会飘向何处。
百里熙的直觉是对的,某一天,巫沐琴突然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何处,又是如何出走的?她临走时,在寝宫的柱子上留下一行字。
深宫如笼,妾心难从,月兔来迎,乘风归月,不再下凡,望君珍重。
句中意思写得很明白,她不会再见他,以月宫相比人间,她归心似箭,不愿留在他身边,从此两人是陌路,此生无会期。
百里熙气得全身颤抖,她竟然还是走了?如此狠心绝情,枉他一片情深,却得不到她的一丝怜悯。
他铁青着脸色,她想走,那还得看他要不要放人!
他即刻命人捜遍皇宫,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还派了兵马至四个城门严格捜查,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不可能走出京城。
整个京城都动了起来,不明就里的百姓看着官兵到处搜查,还以为是在捉哪个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