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后,他们骑马奔驰了半天,独孤晦玉才让马放慢了速度,一路走走停停。在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处溪旁,让马儿休息、吃草、喝水。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独孤晦玉说道。他下了马,然后伸出手,一把将她抱下。
她来到溪水边,将脸上的易容面具摘下,蹲下身掬起水洗把脸,感觉情凉舒畅。
已经离开京城了,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吧?她很想换一件轻便的衣裳,不要再戴着这张独孤晦玉帮她做的假皮面具了。
「我可以恢复原本的样子吗?」她问,对这一身的累赘,很有立刻卸下的渴望。
独孤晦玉好笑地望着她满是哀求的脸。
「这么急做什么?那么希望在我面前恢复美貌吗?」
她尴尬地晚了他一眼。
「才不是!穿了好几层,不透气,热得很呀!而且脸上一直戴着假皮面具,流汗时会痒呢!」
见她说得有些委屈,他心疼了,心下衡量着。这一路上,他十分留心是否有人跟踪,并未发现任何异样,「白鹤山庄」的人若要追来,早追来了,因此考虑了一会儿后,他点了点头。
好吧。得到他的同意,她很开心,立刻回到马儿旁,从包袱里拿了最初她下山时穿的那件朴素布衣,打算找个地方去换过。
「去哪儿?」他伸手抓住她「更衣呀!」看也知道吧?她还能去哪儿?
「就在这里换,我帮你挡着。」
她立刻摇头。
「不要,我要找隐密一点的地方。」叫她在他面前更衣,她才不要呢!自己还投大胆到可以泰然自若地在他身旁脱衣裳,他一定会偷看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以为我会偷看?」
「不是吗?」
他瞪她,理直气壮地指正她。
「我独孤晦玉是什么人?别把我和那些下流的登徒子、采花贼相比拟!对你我还需要偷看吗?别开玩笑了,我会正大光明地看]这话说得她哭笑不得。那还不是一样?他的表情,己经摆明了他会「眼睁睁」地看她更衣,说不定还会伸手帮她一把呢!
如呆她当面拒绝,肯定说不过他,于是她灵机一动,改了口。
「我又不只要更衣呀,还要做别的事呢。」她脸红地说。
独孤晦玉见她欲言又止,话中另有暗喻,想了下,遂恍然大悟。女人家要做的事,的确不方便,需要更隐密的地方,那就没办祛了。
「好吧,但别跑太远,知道吗?」
她忙点头,总算让他放开手。抱着衣物,她立刻匆匆地往溪边的密林走去。
其实说要顺便去方便只是一个藉口,她知道对付独孤晦玉不能逆着来,只能顺着他的毛摸,有技巧地哀求一下,比正面抗议有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