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睁开眼,由温暖的怀里退了出来。
突然被她的大动作推开,宇文凛担心地问:“怎么了?”
一看清楚身边的男人是他,且两人身上一丝不挂地相拥而眠,宋珞淳想起昨夜,想起自己由抗拒到迎合他的侵犯,一张脸窘红,羞愧的急抓起锦被包住自己,缩到角落。
正眼看清楚她的模样,宇文凛的心紧紧一揪。
因为昨夜的缱绻缠绵,她绾得整齐的发丝凌乱了,为她巴掌大的俏脸添上几分清瘦孱弱的怜人模样,加上方才作了恶梦,哭得满脸泪痕,她没有平日端庄清雅的模样,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身上的衣衫有的被丢在榻边一角,有的掉到榻下,贴身小兜更是飞落到寝内的隔间屏风上。
但令他最在意的并非是她的狼狈,也非眼前所见的淫秽场景,而是她嫩白额角明显撞了一块,伤处经过一夜,起了明显的青肿与瘀血。
看着她的伤,宇文凛直觉猜测,她额头上的伤,是他所造成的吗?
是因为她不愿意,所以他动手打了她,强迫她就范吗?!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狠狠一颤,他不确定地问:“你额头上的伤……是本王——”
昨夜的思绪太混乱,他完全想不起欢爱前的经过,只忆起,她甜美销魂的身子有多么让他疯狂。
经过昨夜,宋珞淳无法面对的除了他,还有自己,她不愿去想昨夜与他有关的一切,也没心情解释为了将他带回府,在赌坊引起的骚动。
她苦涩地扯了扯唇,打断他的话。
“王爷可以先让我回房梳洗吗?”
说话的同时,她连看都没看他,却坚持着要离开,这让宇文凛更加坚信她的伤是自己所为。
“让我瞧瞧你伤得怎样?”
宇文凛满怀愧疚想凑上前仔细瞧清她的伤,她却宛若惊弓之鸟地躲开他的碰触。
她的反应让他既心怜又懊恼地低咒一声,俊颜满是低郁。
他从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混帐的人,居然会打破自己的铁则,强迫奴婢与他欢好?!
“对不住……”
他任性骄纵,如此真心诚意地开口道歉,还是生平头一回。
讶异于高高在上的宇文凛居然向她道歉,宋珞淳强抑下内心的委屈,徐声回道:“我的伤……不是王爷造成的。”
一事归一事,她虽恨昨夜,却不会把在赌坊发生的事一并算在他头上,即便那个意外也是因他而起。
一听到她额头上的伤不是他所造成,宇文凛沉着脸,冷声问:“那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经过昨夜的肌肤之亲,宇文凛清楚察觉,宋珞淳并不似表面上那般清冷、坚强,她终究是个女子,还是需要人呵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