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转眼瞬间,两人的身影已消失在寂然平静的“庞武圣朝”。
司徒墨濯醒来后,人已处在磐龙村野郊外的客栈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圣朝,司徒墨濯紧抓著她的手,神情凝重地厉声质问。
艳无敌望著他阴霾的神色,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吃痛地低语。“夫君,你弄痛我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对她难受的神情置若罔闻,一向温和的蓝眸燃著怒火。
“我说过,我需要藉你的医术来治好我八师妹的怪病。”
司徒墨濯闻言长叹一声,眼神尽是无奈和哀伤。“所以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将我掳了出来?”
“嗯。”早已预料到会是这等局面,艳无敌简短地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
他继续按捺著性子问:“就你一人之力?”
她抿了抿唇,坦然迎向他紧绷的俊雅容颜。“我自小习武,真要掳走一个人并非难事。”
若非事实摆在眼前,他根本不相信单凭艳无敌一人之力,竟能把他掳出圣朝。
“我知道你懂武,却不知你有这身本领。”薄唇扯出一抹黯然的讽笑,司徒墨濯嘶哑的开口。
忽明忽暗的烛光映得他脸部的表情阴晦不明,艳无敌悄悄打量著他,绞著纤白玉指,心中忐忑地问:“夫君,你生我的气?”
“你是为了骗我离开,所以想先让我卸下心房,才同我圆房的?”
在他的蓝眸里,艳无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深沉悲哀。
“你是这么看我?”她蓦地浑身一震,美丽的脸庞变得毫无血色。
虽然她的手段极端了些,但她万万没想到,这话会由司徒墨濯口中说出,她的心口仿佛让人打了一拳,又痛又闷。
司徒墨濯看著她震惊的神情,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要不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我怎么想?”
打一开始,她想离开圣朝的心思是那么急切,他很难说服自己,不这么判定她的所做所为。
艳无敌紧握粉拳,没头没脑地挤出了句。“我没有。”
他说的皆属事实,她一句也无法辩驳,唯独她对他的情意这点,不容他污蔑、误解。
她艳容一凛,脸上冷然而倔强地开口。“我是真心喜爱你才同你圆房的!”
“你……”听到她真心诚意的情感表述,司徒墨濯心弦颤动,霎时不知该喜或者该忧。
他长声叹息,神色一缓。“艳儿,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我成为圣朝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