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你直接告诉我他们可能躲哪儿去了,那楝大宅子里除了些搬不走的家具,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倒是旁边的那户人家有不少东西,里头女人也多,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倒是可以掳几个带走,不过前提是……你说的话不是骗我的,要不然,你没了利用价值,这命……”
陆文虎吓得趴在了地上,身上沾满尘土也不顾,连珠炮似的道:“我说我说!我知道那辆马车是我那侄媳妇儿的,抓了她肯定最划算,她爹是个有钱人,我侄子为了她更是什么都可以不要,抓了她一个人,陶陆两家肯定都愿意拿钱来换……”
“那还等什么!走,抓了那个女人,我们就可以潇洒好一阵子了!”
二、三十个男人举着刀呵呵笑着,好像财宝已经得手一般。
刀疤男人点头,看了看马车内,眯了眯眼。“马车里头还有血腥味,又是女人,代表她们一定走不远,你们在附近给我搜,我就不信了,区区几个女人我们还找不着吗?”
又是一阵欢呼,一大群男人像看到猎物的猛兽,一一奔了出去,脸上全都挂着嗜血的笑容。
陶贞儿不知道两方人马都在找她们,她这个时候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躺在磨坊里一处平坦的地方,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大喊出声,她躺在以冬带出来的大衣裳上头,汗水几乎打湿她整张脸,即使嘴里已经咬着棉布,但是她每次咬下的力量,还是将嘴唇咬出浅浅的痕迹。
“春婆,夫人疼得厉害,可是孩子就是出不来啊!”以夏焦急的喊着方才驾车的婆子,毕竟这里的四个人里,只有她生过孩子。
“还早呢!我刚刚瞧过了,夫人的宫口还没开,离孩子出来的时候还早得很。”春婆强装镇定的回道。
她不敢说的是,宫口明明还没开,但是却流了那么多血,只怕是难产的征兆,但这里什么都没有,说了也没有用,反而会让她们更惊慌,她除了期望少奶奶能够撑下去,也只能干着急。
以冬看出春婆镇静之下的为难神色,敏感的她,马上察觉到少奶奶的状况不对,但她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红着眼眶,不断拿着帕子帮少奶奶擦着额头上的汗。
“呜……”陶贞儿无法控制的痛喊了一声,又在最后关头咬牙忍着。
她不能喊,起码现在不能,她们还没办法确定那些倭匪不会找到这里来。
四个人就着稀薄的月光,耳边唯一声响是陶贞儿偶尔无法忍耐的呜咽声,所有人的脸色都无比沉重,觉得时间莫名变得好慢,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这样的折磨才会过去。
忽然间,磨坊外头传来脚步声,所有人瞬间绷紧了身子,就连躺在地上的陶贞儿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