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看着一群女人整天想着勾引自己的男人,心里也有点别扭,但是只要每次看见萧文瀚对她们不屑一顾,又觉得心情好得很,这反反复覆的,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索性每日又多加了一顿点心,当做对心灵的补偿。

很快的,呈乾宫的宫人就发现两位主子的用膳量大增,喜得跟什么似的,更是让御膳房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一次用膳就上个满汉全席。

相较之下,闵太后显得低调多了,似乎她的用意真的就是单纯的想要让皇上充盈后宫而已。

日子缓缓的流逝,走过秋老虎,也过了刚显凉意的初冬,等到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太后暗暗召见了闵阁老。

闵阁老是闵太后的亲弟弟,多年身居高位,让他浑身很自然的散发一股倨傲之气,只有在闵太后面前才会稍微收敛一些。

不过他的倨傲和他那高贵的身分,对闵太后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她淡淡地扫了弟弟一眼,也不让他坐下,直接就挑明了道:「闵长行,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当个阁老已经了不起了?还是觉得我这个深宫妇人对你来说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所以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闵长行已经许多年没让人这么劈头盖脸的骂过,如果眼前的女人不是当朝太后,不是他的亲生胞姊,他早就拂袖而去。他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回道:「太后,这又是怎么说的,你要我把我家的姑娘没名没分的送进宫,我也照做了,我还有哪里做错的?」

闵太后看他仍一副不懂得反省的模样,忍着气,把他做的好事给说了出来,「徐州水患生疫情,你居然拦着太医院院判不让出京,你以为你手脚干净,却不知道背后有人在盯着你!你前头刚下手,皇帝就已经让人手加快护送一批医者出京,你以为的天衣无缝,在明白人的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如今,你还要说你没有做错吗?」

闵长行没想过自己做的那一点手脚居然连太后都知道了,眉头一皱,难得有几分失措,但他毕竟担任阁老多年,很快就收敛心神,意图蒙混过去,「太后说的是哪里话,我身为阁老,哪里会不知道这事的轻重,太医院院判不是我不让出京,而是他刚好摔伤了腿,这才又临时找人,耽搁了时间,跟我……」

闵太后震怒的将一旁的茶盏扫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眼神冷如寒冰的瞪着他。「闵长行,你还敢骗我?!」

闵长行被这般怒斥,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对上闵太后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眼神时,他的心也不由得一紧。

他早该知道的,太后是个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的人,如果不是已经确定了,肯定不会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