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声的替自己辩解着,「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高兴而已。
他也不去拆穿她的谎言,笑了笑说道:「好了,你说了算,只是我话先说在前头,我虽然没催着你给答案,但你也要给我一个期限,别让我忐忑不安的等着。」
她睨了他一眼,怀疑的望着他,瞧他老是一脸老神在在,像是心中自有盘算的模样,哪有半点地方可以看出来他忐忑不安了。
「那…一年?」一说出口,富锦春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真是太不矜持了,活像急着嫁出去一样。
欧阳祎一看她脸色就明白她想反悔,马上拍板定案,「好,就一年!」只是这一年是怎么算就由他来定了。
当所有的话都说开了,刚刚还不觉得两人靠得太近,此时富锦春却觉得尴尬万分了。
「你…」也该放开我了吧?!
娇羞的话还没说完,欧阳祎已经放开了她,让富锦春话梗在喉中,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想对他吼又觉得糗,难不成还要叫他把自己再搂回去?!
欧阳祎倒没想那么多,只是将她拉到了铜镜前,然后将放在一边的布巾递给她。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欧阳祎指了指她的脸,又要她看镜子,「擦一擦吧。」
富锦春顺着他的手看向了铜镜后,忍不住惨叫了声。「天啊!」
铜镜里的她,鼻子下方的血迹因为刚刚在他怀里又咬又蹭的,连嘴角和两颊都沾上了,虽然不多,但看起来极为可怕又可笑。
这真的是太丢人了!她刚刚就以这张脸跟他谈情说爱,而他竟然能脸色不变的和她说半天?!
噢,有没有一个洞可以让她把自己埋起来?富锦春在心中悲泣。
第七章
话说那天两个人又说又吵的闹了大半天,最后富锦春忍着羞意,草草的帮欧阳韩把东西都给收拾好了,就头也不目的跑回自己的房里去,一路上还捂着脸,就怕有人看出她刚刚的狼狈。
第二天他要离开的时候她也没出门相送,只是远远的看着他离去,还来不及感伤就又被欧阳姗还有柳梳儿给讽刺了几句,两个人那趾高气扬的态度让她不用想就明白她们做了些什么。
她是大而化之,又不是真傻,否则也没办法当上大宫女还活着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