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你就直说吧!我不想听这些不相干的话。」
沈夫人呵呵笑着,但那笑声让人感觉仿佛有条毒蛇蜿蜒在皮肤上,冰冷得教人发麻,「那我就直说了,于情于理,你都不是沈家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说沈家库房让你管着也不合适,你就直接把钥匙交出来吧!」
看着眼前这眼底藏着贪婪的女人,沈蔓娘在心中冷笑,果然如此,她还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呢!不过又是老调重弹。
「这不可能!爹说过让我保管着库房钥匙,到时候交给下一任家主,现在爹虽然身陷囹囫,但可还没决定这沈家要交到谁的手上,我不能把东西交出去。」
沈家的库房分做两个,一个是外库房,用来存放一些碗盘珠宝古董,来往送礼用的也是从这里出去的;一个则是沈蔓娘管着的内库房,凡是大笔的银两、黄金、稀珍珠宝等等,都是放在这内库房里,平时只进不出,由她看着。
当年爹会把内库房交给她管的主因,就是知道她向来瞧不上那些东西,不会动了贪心,他自然把那库房的钥匙给她收着,并且说了只有下一任家主才能从她这里拿回钥匙。
沈夫人早已垂诞这内库房许久,几次跟沈老爷讨要,他不是敷衍过去,就是直说她贪心太重,他放不下心。
总之这钥匙一直是沈夫人的一个结,一日没拿到,她就觉得自己儿子接了沈家的家业名不正言不顺。
「正是老爷现在身陷囹囫,我才要把这东西给收回来,要不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沈夫人刻意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瞄向她。
沈蔓娘忍着气,回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夫人用帕子捂着嘴笑,「还能什么意思,今儿个早上市井都传遍了!任家的盐船烧了,只怕接下来要赔出不少银两,某人这时候还拿着沈家库房的钥匙,谁知道会不会搬了沈家的银钱去填补任家这窟窿。」
站得脚酸了,沈蔓娘自己挑了张椅子坐下,她冷笑,「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见不得他人好,自己的肚子是黑的,就这样揣测他人的肚肠也不干净,殊不知这样的行为最可笑。」
「你——」被这么一反讽,沈夫人忍不住拍了桌子指着她。
「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恕我告辞。」说完,沈蔓娘站起身就要走。
「站住!」她喝止了她,接着嘴角一勾,邪气的笑,「你就不想知道你爹怎么会惹上这牢狱之灾的吗?」
闻言,沈蔓娘停下脚步,快速的回过头,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喃喃道:「难道是你……」
沈夫人拍了拍手,宛如在奖励她的聪颖似的,「可不是?我们二小姐可就是聪慧,我这么一提点,马上就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