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要上公堂,那票汉子不敢再闹了,就连里正媳妇儿也收了声,被家里的男人给往后拉。
看场面平静了不少,蒲梓伶也吁了口气,倒不是她怕了,而是她这胎好不容易才安好,要是在争执中不小心碰了还是摔了,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只不过既然人家找上门来,干脆就把事情好好地弄清楚,以免村镇里的人还真的以为他们两个人使了什么手段害了人家小姑娘。
她才刚要站出来,就被欧阳霄给拦住,她拍拍他的手,“这事还是得好好说清楚才行,我们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
“不用你去解释。”欧阳霄看她的眼神跟刚刚看着那些人的冰寒不同,在她的面前,那就只有柔声呵护的样子。
欧阳霄这段日子虽然时时都跟在她的身边,可不代表他不关心这附近出了什么事,尤其是最近这周遭村镇出现不少陌生面孔,那一群人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乡下人,虽然他只在上街采买时见过两次就没再见过了,但仍存了一份心思留意着。
如今里正媳妇儿闹这一出大戏,顿时让他又想了起来。
“前几日?可是初五的时候?”欧阳霄顿了下问着。
“是!就是初五那日,那日村里本来有小集市的,结果我家妮儿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我以为她不过是去摘果子,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道回来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这几日都昏昏傻傻的,没有半点好转!要不是问了几个
和她相熟的姑娘,我也不会知道她居然已经偷偷来这好几趟,说是摘果子,大半都是往你们这送的!”里正媳妇儿一想到不省人事的女儿,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赵耀庭无言地看着那妇人,他一个小伙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又转 过头去问欧阳霄,看能不能得到更清楚的线索。
“你仔细想想那姑娘那日是否有什么古怪?还是后来有注意到些什么?”
如果这人知道什么是最好,若不成……也只能说那姑娘运气不好,生了一场怪病。
欧阳霄细细地想着那天的事情,的确是有一丝古怪,当日因事不干己就不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却是疑点之一。
“要说疑点也不是没有,那日我是见到一个姑娘在我们屋子前放了东西就走,然后没过多久,我就瞧见一辆骡车打从屋子前头过,以那个速度来看,那个姑娘应该会和那辆车错身而过。”
赵耀庭皱着眉,“这算是什么疑点?这路上行人虽少,却也不是没有,这来来往往的交会又算得了什么?”
欧阳霄被反驳也不恼,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才慢慢开口解释,“如果只是单纯的骡车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那辆车满是尸臭味,明明是赶集日却往反方向走,还是在一大清早的时候,赵捕头,如此还不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