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梓伶噗哧一笑,看了看欧阳霄即使身上旧衣因为做饭沾上了油烟,却不碍那仙人般的俊脸,加上满身的书卷气和国公府出来的贵气,就忍不住摇头叹息。
“看来又是一个拜倒在你长袍下的痴心女子!”
欧阳霄替她添好了饭,有些尴尬的呐呐道:“我、我也不是……”
蒲梓伶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只是随便上街逛一圈就勾了一群少女的芳心了,要真是存了那个心,大概可以开后宫了。
“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可是那些姑娘们这样日日来送东西也实在不好。”蒲梓伶倒不是想阻碍人家姻缘,而是那些姑娘们每日早起跑到他们这荒郊野外,人身安全实在没什么保障,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她似乎可以模拟出捕头来敲门抓人的样子了。
“我知道了,你既然不高兴,那我会让她们以后都别再来了。”欧阳霄点点头,不用人吩咐就自动地把话给接下去。
他脸上没露出其他情绪,只是看着她轻蹙眉头的样子,忍不住猜测,莫非她是因为自己受了这么多女子青睐而不悦?
那他是不是能猜测她也喜欢他这身皮囊,所以才会有这番吃味的言语?
蒲梓伶点点头,总觉得他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只眯着眼想着要怎么吃这些柿子。
唉!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吗?蒲梓伶在心中感叹着,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件事。
对了,她有跟他说过,其实她已经有孕这件事吗?
这个傻书生要是知道了这事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吓傻?还是觉得她不守妇道跟她划清界线?
蒲梓伶托着腮看着对面优雅吃着饭的男人,莫名的纠结了起来。
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呢?
因为这个问题,蒲梓伶恍恍惚惚了大半天,给园子里的菜浇水的时候,差点把水洒到正在晾晒的药草上,手忙脚乱的收拾好那些差点惨遭她毒手的药草后,紧接着又差点让脏衣服全都顺着水塘里的水漂走。
欧阳霄终于看不下去,阻止她继续干活,把她拉进厅里坐着歇息。
虽然家里的重活他都尽量承包了,但是谁知道她接下来会不会用绣花针把自己的手给扎成了筛子?
蒲梓伶也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叹了口气放弃继续干活的打算,抬头看着眼前担忧地看着她的男人,她脑子一个空白,就把自己犹豫了许久的话给说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