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河宴的时候?」胡定存挑了挑眉,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嗯。」文致佑心中已有了大约的想法,只等着安排下去。「河宴那日我们做个局,那个内鬼如果是个聪明的,自然会跳出来,若是个傻的,那就更别说了。」
胡定存被他这番云里雾里的话给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还有点脑子的人,知道我接下来要开始收口抓人,他最好在河宴的时候就把我弄死,否则等宫中大选文家出了事,就算是内鬼也一样跑不了;但若是个没脑子的,呵呵,就算是他不想跳出来,外头那个人也不会让他放弃这次的机会,毕竟这是个可以提前弄死我的机会,而付出的只是一个快没了作用的棋子,怎么算都是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胡定存恍然大悟,同样嘿嘿笑着。「照我说,那些招惹你的人可真是没长眼睛,还以为你这些年看起来好说话了些,居然就敢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真是不要命了。」
文致佑伸出手轻轻划过册子上的一个人名,若有所思的道:「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
只是若真等到败局出现,那些人可会后悔做出今日之事?
河宴前一日,城里的一栋宅子里,依旧是那个中年男人和年轻男子,中年男子的焦躁更胜之前,他惶惶不安的说着这些日子自己有多少手下人被明升暗调,最后人却不知所踪,甚至有许多被编派了罪名给赶出去。
「勉哥儿,你说是不是文致佑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谋了?」
「文三叔,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既然已经察觉到自己有问题,自然会往下查,现在才查了这些人出来,不过就是损失一些人手而已,并不会动摇我们的根基,无妨。」
「是吗?」被称做文三叔的中年男子,即使心中仍有着隐约的不安,还是先把那抹忧虑给放到一旁,话锋一转道:「对了,你应该也收到消息了,今年的河宴不是在河边办,而是由文家租了大大小小数十条花船,在河上举行。」
「自然是知道的。」霍成勉轻巧的挥挥扇子,勾起一抹笑。「这对文致佑来说,可说是烂棋一招,对我们来说却是天赐良机啊!」
「这可怎么说?」
霍成勉轻笑道:「本来我们就打算在宫中大选的时候让他出错,他这个文家继承者的位置自然是坐不住了,到时候由你来大义灭亲,便能坦然接手文家,现在河宴在河上举行,只要出了一点意外,谁能疑心到我们身上?再说了,在外头动手脚,也比在送进宫里的东西动手脚来得容易不是?」
「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