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自真心的呼唤着,可是刚刚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这个女儿的全名,为表亲近,他只好冒险叫了她的乳名。
宋冬雨在来打算进屋子里去,看看还有没有这几个人残留下来的药物可以当做证据,却没想到会听见宋绍季用那腻人的声音喊着她,还不断说着这些年对她是多么的思念。
她冷一笑,觉得这世上最荒谬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她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宋绍季以为自己打出亲情牌真的有了效用,正打算用父的眼神看着她,表达自己这些年的关怀之意时,却赫然发现她根本没有回过头,且什么话也没说,又迈开步伐走进屋里,抛下他在屋子外头受冻。
宋绍季愣住了,用更加哀戚的语气表达自己这些年的思念之情,甚至开始诅咒起自家夫人,指责都是她阻了他们父女亲情,绕是这场戏他一个人演得再认真,汲旧无法打动宋冬雨。
武轩夔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进了屋子以后,她就转过头来对着他说了一句话,打消了他所有的动慰——“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够被原谅。”
起码,宋绍季的错,不能让她来原谅,而那个能够原谅他的女人,早已不在了。
第8章(1)
是夜,武轩夔把最后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人绑好后丢进柴房里头,再回到屋子里就看到宋冬雨站在敞开的窗子前,看着屋外落下的雪花发愣。
他拿了一件自个儿的披风替她披上,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看雪。
他知道,有些伤痛需要的不是旁人的劝慰,也无法劝慰。
宋冬雨拉了拉披风,看向身边安静的男人,她忍了许多年的话头一回有了想说的冲动。
“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她又再转头看着窗外,像是从夜空之中,能够看见许多年前的那一夜。
“她是自个儿吞金死的,死得很漂亮。”她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地又道:“我娘是个美人,我跟她比是怎么比也比不上的,可是大约美人总是有些傻气,让那个人几句好话哄了,有了身子,还随着他远走家兰,来到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