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雨要是知道了他现在的想法,肯定噗嗤一笑,跟着她那个不靠谱的师父,她哪里能够学到什么男女大防?

在学如何对人动刀子前,师父带着还未满十岁的她,寻了一具尸体,一点一点地剖给她看,后来师父不知道去哪儿弄了许多具尸体,就是为了让她练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没了气以后躺在那儿,在她看来都是一样的。

再说了,这些年来她不晓得替多少人看过诊,男人女人都有,若是真要顾忌这么多,怎么算是个医者呢?

“我如果不能动,不就让你得逞了?”武轩夔拉开她的手,但是仍旧握住不放,他的力气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是要制住她已经足够了。他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你既然问了我那些问题,我也要回你一个问题,你回村子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看到你在纸上写着男人精弱或是阳痿等症状,这可不像一般姑娘会注意的。”

宋冬雨一时语窒,神情显得有些心虚,她莫名地想要逃开,可是他却稍微加重了握着她手的力道,将她扯了过去,两人的距离也因此又近了些,感觉到他高壮的身子散发出来的热度,她的双颊也跟着一热。

“我知道你是带着别的目的回来的,可是我不介意,因为就算是作梦,起码也有一回能够成真,能够让我看到你回来,说要成为我的妻。”他幽深的双眸紧锁着她,目光满是纠结,还有着她无法理解的痛。

他也想要能够每天都活在美梦之中,想要就这么放开过去的枷锁,可是每当午夜梦回时,想起那个在他怀中不断流失温度的躯体,想起了那个人推开他的瞬间,想起了那人断气的瞬间……

他终于知道,他以为的幸福还有美梦成真,只是欺骗自己的假象,他还是那个无法给予任何人幸福的男人,无论是对现在的她,还是那个已经为他而死的女人。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都不碰你吗?还有山上那些人又是从何而来的吗?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武轩夔顿了顿,才又慢慢说道,“可是你知道了以后,就离开这个村子吧,你的户藉还没落下,我们之间也清清白白的,你就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还可以另寻一个清白的人家嫁了,至于这桩婚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开始宋冬雨还以为他真的要把所有秘密都给说个清楚,打算洗耳恭听,却越听越觉得古怪,而后一把怒火腾腾的从胸口直往上窜。

什么叫作另寻一个清白的人家再嫁?

什么叫作这桩亲事就当从没发生过?

他这些话的意思,不就是她宋冬雨遭人嫌弃,要被他给扫地出门了吗?

是可忍,熟不可忍,宋冬雨觉得如果心里的火能够化成实体的话,早就烧到男人的脸上了。

她一个扭腰抬腿,挣脱了他的箝制,跨坐到他身上,“你这是想甩了姑娘?本姑娘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就是银两都不缺的,你凭什么嫌弃我?我都还没嫌弃你不中用,你居然敢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行,想要跟我和离?”她一开始是压抑的说着,到最后越发克制不住情绪,朝着他大吼,。